丑鱼嘴里又吐出一连串的道文：你是谁啊，和这个怪物是什么关系，那条白鲸是我的敌人，你帮谁？
“她不是怪物，也是我的朋友，白鲸是她的朋友，大家都是朋友，好朋友不打架。”
几次交流之后，杜千就明白了许多，想从丑鱼那儿问清楚，这有些难度，丑鱼好似天生就会使用道文，可它使用道文的效率，明显极低。在星云地图上第一次看到道文的时候，杜千就发现，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文字。
同样一个或者几个道文，由于排列的顺序不同，能够表达的意思也完全不一样，道文使用的越好，需要的道文数量就越少。在星云地图上，一两个道文，就能表达出数百上千字才能表达出来的意思，若是多达六、七个道文，翻译过来，足足有一本书那样厚。
而丑鱼使用道文则完全相反，几十上百个道文，只能表达出相对简单的意思，而且经常是模糊不清的，需要杜千反复的问上几次，才能大至明白丑鱼的意思。
丑鱼口吐道文，杜千用意识传音，花了很长时间，杜千才勉强明白它和大白之间的恩怨。
很久很久以前，丑鱼就生活在海底，四周全是可怕的敌人，那时候它还很小，敌人们都想吃掉它。偶然的机会，丑鱼在海底吞掉了什么东西，很重要，却说不清是什么。
吞了这东西之后，丑鱼觉得自己变聪明了，也变得更加强壮，原本那些想吃它的敌人，都被它咬死了，从此开始过上了幸福的生活，想吃什么吃什么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。
可有一天，来了一个怪物，想要捉它，丑鱼自然不干，和那怪物打起来，结果打不过那怪物，好在丑鱼天生就是鱼，又吞下了那件奇物，在海中的速度极快，那怪物虽然厉害，可原本并不是生活在海中的，丑鱼打不赢却能逃，它一路逃，怪物一路追。
从丑鱼那儿传来的信息是，它逃了很久很久，怪物追了很久很久。丑鱼完全没有时间概念，想要让它描述出准确的时间，根本没可能，试了很多次后，杜千也只能放弃，时间由‘很久’这个词汇代替。
终于丑鱼逃了出来，拉开了和怪物的距离，正准备休息一下，大吃一顿，谁想到遇到了白鲸，白鲸也正在进食。鲸鱼进食的习惯杜千自然是知道的，张开大嘴一吸，过滤掉海水，食物直接进胃消化。
这一张嘴，可把丑鱼气坏了，居然还想把它也吃掉？这还了得，原本在怪物那里就受了很久很久的欺负，心头全是怒火，丑鱼的性子可没那么好，马上就和白鲸斗了起来。
按丑鱼的说法，这白鲸远不是它的对手，若不是它被怪物追的时间太久，又累又饿，几口就能把白鲸咬碎。结果太累了，只能和白鲸斗了个齐鼓相当。
对此杜千相当的怀疑，三米长的丑鱼，就算满嘴鸣金牙，想要几口咬碎上百丈长的白鲸，是不是太夸张了点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