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在屋子里边溜了一圈儿的白相明,这时候再出来,看着这东西,眼睛都有些发直。
“好家伙,这个东西,路份不低呀。”
通常意义上,古玩里的路份指的两条。
第一条,就是这东西的出处,出自哪家王爷府,经过谁谁谁的手,流传有序,这是其一。
第二条,便就是说这东西的档次,东西档次高,做工精致,用料讲究,自然路份也就高。
这两条,都是关系着东西的价值的。
我当然明白这一点,开口道:“这做工上,确实了不得。”
这颜色和缝的工艺,除了一个了不得,我还真没别的话说。
然而白相明听到这话,却不乐意了,心道这小子是在这儿装糊涂,开口道:“谁跟你说这工艺了?我说的是这材料。”
“材料,没啥好说的。”我是真没摸清。
要说这东西,看着真有几分像花梨,特别是当他清理出来之后,这看着更像了。
而且又是老的东西,那十有八九就是了。
但是,这东西是他凭自己眼力拿的。
还真没办法给他定性。
可能是老榆木仿的,厉害点,用了越南黄花梨,他也看不出来。
毕竟在植物学上,越南黄花梨和海南黄花梨,就是同一个东西。
同一个科同一个属,没半点差别。
但是对于玩这一行的行家,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些差别来。
就比方说这越南黄花梨,他更为粗糙一点,而海南黄花梨,更为细腻一点。
不过这一点儿的差别,每一个数十年的功夫,真断不清。
可是白相明却看得明明白白的。
白相明主玩的是字画,其次才是明清瓷器。
这字画乍一看和黄花梨这类木材不相干,但其实不然。
字画常用轴头,就是画轴,上下两根或者一根。
这轴头,虽说花梨木不常见,但是总是有。
白相明过手了不少,更是见过不少。
咋会看不明白,这东西就是黄花梨。
“明代的黄花梨呀,你小子,这一回,是出去捡钱了吧?这什么运气啊!”
白相明这赞叹声,一声接着,一声不断。
惹得隔壁店的小老头,也捧着个紫砂茶壶,走了出来。
“黄花梨?还是明代的?我可得长长见识。”
他刚出门就看到这大衣柜,看着这大衣柜瞬间,就一句卧槽脱口而出。
“这个头也太大了。”他上下打量一眼,同时看了一眼我,开口道:“你小子,运气也忒逆天了。”
黄花梨这东西一出,对于一座城市的古玩圈子,可都是惊天动地的事儿,更何况是这个明代的?
这事儿要是我不控制一下,别说明天,十分钟之后他这小店里,就要围满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