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朝慎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她。
他看了又看，看了又看，看了很久。
之后，终于在顾溪脸上没有发现一丝一点的后悔表情。
心里淌血，慢慢从后槽牙里蹦出几个字，“好，如你所愿！”
顾溪紧盯着，司朝慎的手指紧握着笔，在离婚协议书上飞快唰唰唰刷几下，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就签完了。
终于，她松了口气。
不管外界的人怎么说，这份离婚协议书能证明，她的感情和爱都是纯粹，而不是充满利益的！穿上外套，“那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。”
司朝慎泄愤似的狠狠将笔扔掉，起身。
结婚三年，原本以为他们相濡以沫，即便走不到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，也至少占据一席之地。
可没想到，三年，换来的却是这么个结果！
不甘心，愤怒，瞬间占据上风。
司朝慎说：“离婚之后，我会娶宁希希。”即便这样，也要净身出户似的离婚吗？
顾溪本存在心里的不舍，被这一句话，给击了个粉碎。
她平静的眸望着他：“这件事你不是很早就跟我说过了吗。我知道，到民政局办理手续的时候我会听从工作人员的安排，尽快填写。”
听到这些话，司朝慎的理性瞬间回归。
她……真的不爱他，有的。
“好。”他答应道。
在去往民政局的路上，司朝慎和顾溪一左一右中间隔了很大距离的坐在后车座上，司机从后视镜里边看着两人谁都不搭理谁，还以为两个人只是平时小打小闹的拌嘴，开始调节气氛。
“少爷，我昨天跟您说的话，你回去有没有考虑？我看夫人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小宝宝，你都不知道，那天他在游乐园看到人家小孩时候那个发光的眼神……”
司机自顾自的说着话，开车的时候也根本分不出额外的精力去看两个人是怎么样的反应。
顾溪默默的从车窗上看着他的倒影，不说话更不反驳。
倒是司朝慎黑着一张脸，沉声道：“好好开你的车！”
“……”
司机感觉自己十分委屈。
以前他们两个人吵架的时候，他也会出主意。
那时候少爷听得津津有味，甚至方法奏效，下次再出现磕磕绊绊，还会专门来请教他怎么去哄哄夫人开心。
怎么现在他主动出主意，缓解他们夫妻之间的情感还错了呢？
司机十分的理解不了，直到他将车停在民政局门口，看着他们往办理离婚证的窗口走去的时候，瞬间脑袋瓜子就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