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如月笑着说道:“阿爹,你这是关心则乱。晋王妃生下了皇上的皇长孙。
皇长孙的洗三宴,皇家极为重视。京城各家定会争相朝贺。
所以,明儿去晋王府的,不只是月儿,好些世家夫人也会去。
到时,月儿与候府的老夫人,李府的刘夫人她们一起,月儿不会有事的。”
白振天固执的问道:“明儿不能推了吗?月儿,阿爹担心那人丧心病狂,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来。”
白如月伸手过去握住白振天的手,柔声道:“阿爹,月儿不是这样想的。
还是那句话,咱们不能一味的退缩。
明儿咱们找借口推掉,指不定,她后日又找花会、文会的由头给咱们下帖子。
咱们能躲几次?与其这样,到不如做好准备,大大方方的去赴宴。
月儿要让她恨得牙痒痒的,却又耐活不了月儿。”
白振天见女儿胸有成竹的样子,有些许心安。
继而问道:“月儿准备怎样应对此事?
那疯女人若是下了杀心,月儿单单靠跟着候府的老夫人在一起,安全没有保障。
昨儿在候府,到处是吴家家将,她都敢动手。
在晋王府,那是她的地盘,她要怎么样便能怎么样,晋王府对咱们来说,就是龙潭虎穴!”
白振天说着,原本稍稍放宽的心又悬起来,越说越激动,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的跳动,满脸满眼满心的担忧。
白如月感受着父亲对自己的关怀,低下头去,将脸埋在父亲的大手里。
女儿突然的动作,让白振天心里一震,心里顿时酸酸的,软软的,胸口一股热气猛的往上窜,直冲得他眼里湿湿的。
白振天仰起头,努力将眼里的湿气逼回去。
可是,那股湿气越是逼,越是汹涌的往外奔,最后顺着眼角往下淌。
白如月将头从父亲的手里抬起来。
抬头看父亲时,见父亲眼泪顺着脸流,心里除了震惊还有感动,鼻子一酸,眼泪不听使唤的跟着流下来。
重生回来,她第一次见父亲流泪。
过往的那些年,在青城时,那怕白家小长房过着三餐不济,吃不饱,穿不暖。
那怕是秦老太太一次次的苛待父亲,父亲受尽委屈,她也没有见父亲掉过一滴泪。
白如月抬手给父亲拭泪,然后扑到父亲怀里,默默的流泪。
白如月心里酸酸的,软软的,无比幸福的在父亲的哭一阵。
女儿流泪,把白振天心痛得手脚无措,轻言细语的安慰着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