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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羽枫的苏醒是极其迅速的,好似他身的每一处肌肉每一滴血液都在抗拒着死亡。

他身上下的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寻求生的渴望。被鸽子血灼烧的双眼依然只能以黑暗为伴,他身闪烁的奇异光点犹如天空中闪烁的繁星,扑闪着爆发出夺目的光亮。

他当然知道已经魔化的戈尔曼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击杀自己,戈尔曼的利爪穿过长的小腹,刚刚还尚在的意识瞬间疼的模糊起来,他的身子就像是一个长条形的圆筒在空中踉跄的前倾,也只是在那一时间,翻滚而下。

林荫小道本就只有这一条路,他想要往下跑本就是不走寻常之路,以期道路的曲折和路面行走的艰难而折弯奔走,只是他的速度根本没有戈尔曼快,自然只是跑到了一半便被截下,犹如坠马之人跌将下来,一命呜呼的萧然翻滚。

灌木里的倒刺肆无忌惮的切割着长羽枫的肌肤,长羽枫虽然痛苦着却未来得及发出任何的声音,只能呜的翻滚下去,直到被该死的树枝挂着才达到了生命的终结。

戈尔曼恍惚间失去了目标,开始无故的发起疯来,或许恶魔本是如此,它们的癫狂完是自带的,就像是上天赐给他们的无情病痛,它们只能接受,然后在癫狂中走向死亡。

你害怕死亡么?

或许所有人都应该害怕死亡,死亡是唯一的,真正让所有人感受到公平的绝妙法则。

没有人不会死,这才是万事万物的美妙。无论荣华富贵,无论贫穷潦倒,终究是要死的,死成一股灰,死成人们记忆中的你自己应该成为的样子。

但是长羽枫的生命力并没有让他享受到一命呜呼的人生终结感,他的心跳依然在跳动,扑通扑通的,供养着他整个身体所需要的新鲜血液,这心脏好似从来没有想过死亡,它才跳动了二十年,正式风华正茂之时,怎么会舍得,去坦然的迎接死亡呢。

不过,如此说来,在死与未死之间,好像很折磨人,他的意识尚在,眼里满是鸽子血灼烧过的残酷黑夜,而他的耳朵却还声声的听着歌尔曼已经发狂的嘶吼,他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苦痛,他的脑海里却只能闪过那些悲惨的画面。

曾几何时,他来到了这个依旧美好的世界,他本以为自己会获得新生,他能够找到自己的父母。

这明明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契机,却早早的知道了答案。

前十年,他所在的家是美好的,自己的养父养母说不上最好,对自己的照顾却是无微不至的,只是人生依然残酷,他们依然象是人间蒸发一样从这个世界消失了,他从小生活的问题军兀的也变成为了军事禁地,那个家也只剩下一个残破的农场,再无其他。

纵观来到了芙兰的这八年,他没有任何的朋友,也没有想过应该怎么去走接下来的漫漫人生,四季如春的巨龙之城化为了冰天雪地之下的绝密禁区,他连自己故乡的探望资格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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