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缓的。
一人一兽似乎缓缓的行走在上面，赤射的金光与稀薄的血红色相互混杂在一起。
“哼，什么因果轮回，不过就是束缚你们这等痴儿的条条框框罢了，你不过就是一下界之人，整天的将这些宣扬佛法微妙你不累吗？”九霄天尊仰望着那远处的金光虚影，逐渐的越过赤金色长桥，宛如跨越时空一般，逐渐的向着自己这般靠拢，时不时的还散发着低沉的嘶鸣声，似乎是兽类。
而且很清楚，那刚刚扰人心神的叫声绝对就是此物发出。
倾泻的金光，将那虚影倒映缓缓的包裹在一团，接近了，便可以看的很清楚，那是一高一低两不同的倒影。
九霄天尊凝望的目光微微一笑，嘴角一抹奇异的弧度，随即也朝着前方走了两步。
“咔咔咔……”
伴随着九霄天尊抬步，那脚底下四周平铺堆满的白骨也如同退潮一般，极速的消散这。
澄腾的白光围绕在九霄天尊身上，气势与之刚才全然不同，少了一丝朴实无华，多了三分凌厉，七分霸气。
面无任何表情，微微闭合的双眼似乎表现的很是惬意，低眉看着。
四周的白骨褪去，黑漆漆的土地煞气尽散，神圣的气息油然而生。
但九霄天尊向前刚刚走到那金光桥梁边上的时候，那远远走来的两道影子却突然停驻了脚步，似乎不在往前行走了。
九霄天尊亦然，凝实的金光桥梁近在咫尺，他却也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，冷眼观望着。
一言不发，双目恍然睁开，注视着桥上虚影，不多说什么。
多得只有遥遥相望，像是似曾相识的好友，就好像厮杀多年的仇家敌人一般，似乎是谁先开口谁就会输掉一般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天空的昏黄逐渐的褪去，灿蓝色也昏昏欲睡，四周的风再一次的吹了起来，不过与之前那透骨的寒风不为相同，这风很是轻柔，就好像张开手抚摸孩童细腻的肌肤一般，令人格外的舒畅惬意感十足。
“天尊的心性还是如此坚如磐石，本座还真的比不上……”金光桥梁之上，那虚影侃侃而谈，平淡的话语满满的不解意。
九霄天尊摇了摇头，并没有多说什么，面色不改，“怎么的？修佛之人连一眼万年都熬不过？”
没错！
刚刚那不久的对视，实际的时间究竟过了多长时间？
或许只有对视的两人才能够知晓吧？
一眼万年，十万年，百万年，细数院亭落花，皆散尽，时间浅浅入流淌渠中的水，渐生污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