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秀芬只感觉胸口堵着一滩淤血，迷蒙中听到凌风所言，看着凌风模糊的身影，渐渐的脑海中生出一种幻觉。眼前那道颀长而充满着自然的桀骜之气的身影，慢慢地与脑海中多年前的那道少年身影重叠。
“噗嗤！”他的心，在两道身影完全重叠之际猛地一颤，终于是忍不住地喷出一口鲜血，气息瞬间萎靡不振。
半晌，回过神，看着眼前这张清秀的脸，艰难吐出一道声音：“你，你是凌风！”他没有在意被对方抢夺而去的功法，而是迫切地想要知道对方的身份。
凌风眼神一凝，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，他淡淡道：“曾经的凌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死了，我不是他，他也不是我！”
是的，从他们两者互相穿越的那一刻起，在对方的世界，他们都已经成为过客、旧人！
再者，现在的凌风已经改头换面，彻底觉醒，不再是曾经的那个颓废少年。他想要给曾经划上一个句号，一切从头开始。
所以，昔日的凌风已死！
贺秀芬脑海中轰鸣一声，万千画面掠过，都是曾经那道少年的身影。他看着眼前之人，心中已是确定出凌风的身份。是的，有些东西，是天性使然，无论你怎么改变都无法将它掩盖。正如凌风与生俱来的一股傲气，无论他是被万人捧为天才还是被世人唾弃成为废物，他永远都不曾将骨子里的那份傲气磨灭。
这一点，贺秀芬再熟悉不过。他曾亲眼所见那位天才崛起，也曾亲自将那位天才的尊严践踏，故而，对方骨子里不可磨灭的桀骜之气，他再熟悉不过！
“六年前的旧账，旧账，哈哈！”贺秀芬满脸苦涩，这才想起一开始凌风所言，终于是在此刻恍然大悟。
果然是他，六年前那位恐怖的天才，终于是回来了吗？！感受到胸口被凌风一脚狠狠地践踏而下，一口闷气仿佛都被堵死在胸口中，他终于是在羞愧交加冲击之下昏死了过去。
凌风看到对方已然昏死而去，这才将脚收回，古井无波的眼睛中不由得有着一道复杂之色。
再望一眼贺秀芬，他嘴角一咧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，轻声道：“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庞，真的会是男子么？”
贺秀芬确实长者一张妖娆得足以令女子羞愧的美丽脸庞，只是令人喷血的是这张拥有着‘绝美’容颜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男子！
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多久，随意看了一眼抢夺而来的地阶功法，凌风瞳孔一缩，极为高兴。
竟真是一部地阶初级功法！
虽然明明知道功法阁第六层有着地阶功法，但是当这地阶功法躺在手心，他依然是忍不住有些激动起来。
三重指！地阶功法，练到大成之境，可完美叠加三重劲力，其威力更是堪比地阶高级功法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