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考，谁都可以报。
但燕陶所在的高中有个规定，每年高二提前高考的人不能多于三个。
今年高二的名额早就分配给A班的三个学生了。
高邱为了打消燕陶荒唐的想法，抽出两份卷子。
“这是高三上次模拟考的卷子，你试试吧。”
F班好不容易好了一些，高邱不想再冒出什么幺蛾子来。
一份数学卷子。
一份物理卷子。
燕陶打眼一扫，连计算都不需要就知道答案。
她在玄术世纪的时候，曾经用半个月时间算出了智能芯片都演算不出来的难题。
有时候，强大的智力足够抵过一切。
“你最好把答案拿出来。”
少年拿起卷子，如明月的眸底映出邪气的笑意，右手食指微曲扣在桌子上，“我只说一遍。”
“ABCCD，BCDAB。选择题，第一题4，第二题-2，第三题……”
优雅的嗓音似是流水淌过，速度算不上快，高邱的眼睛越瞪越大，面前少年姿态闲适地说出答案，好像在念课文一样轻松。
念到证明题的时候，高邱忍不住了，“燕陶，你做过这份卷子？！”
话出口，他就自己摇着头说不可能。
燕陶见天儿逃课，别说高三的卷子了，连自己布置下去的作业，她都不动笔。
那叫一个懒。
怎么可能会做额外的作业？
“来，这份物理卷子！”
“还有，化学卷子！”
“……第37页的模拟试卷……”
所有的卷子，少年打眼一扫，答案分毫不差！
办公桌上摞起了七八本练习册和两份试卷，高邱的心越发惊疑不定――这还是燕陶吗？
这么多的题目。
基本上全是他随便抽出来的，燕陶做过一份两份可能，全做过还把所有的答案记得精准毫无差错！
这还是人能做到的吗？
难道――燕陶真是个天才？
高邱又震惊又不敢相信，一时间只顾盯着面前少年，连话都忘记说了。
燕陶双手交叠放在膝上，神情淡漠中透着贵气，薄唇不点而朱，沐浴在日光中，俊美矜贵的惊人。
细看之下，高邱竟然觉得，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燕陶。
他带了燕陶两年，从高一开始。
F班里烦心事一大堆，燕陶是这些问题学生里边最不让老师操心的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