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容绒整个人昏昏沉沉，忽然脚下一软，跪倒在满是雨水的地面上。
“你现在在哪里？”盛晏焦急又紧张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。
容绒只感觉自己时冷时热，仿佛处在冰火两重天之中，将她的意识不断剥离。
“我在……颐苑的……的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容绒的双眸不受控制地闭上，整个人直截倒在了地上，“啪嗒”一声，手机应声落在雨水之中，只有一道男声仍不断传开。
“……喂，喂？容绒，容绒！你还有听到我说话吗？容绒？你怎么样了……”
……
沉闷的空间里，容绒感觉自己的四肢被沉重的枷锁禁锢着，让她难以逃脱，不得不坐在那张混沌中的奢华欧式沙发木雕花扶手的座椅上。
这是哪里？
她正想着，忽然，面前混沌扰动，一道人影倏地出现在她的眼前。
是殷辞，他脸色冷峭，眼神冰冷地看着他，似乎不带有一丝感情。
他冷蔑讥诮地勾唇：“想嫁给我，你也配？”
紧接着，另一边人影闪动，老人一头白发，身型佝偻瘦小，却是她最为思念的样子。
容绒欣喜若狂：“奶奶！您还在？！我是在做梦吗？！”
蓦地，老人脸色一冷，眼神如同看着什么不堪的泥泞之物，“你别叫我奶奶！我没有这种不知廉耻给别人做情人的孙女！”说着转身就要走。
容绒连忙摇头，“不，奶奶！我没有，您别走，您回来……我不会再做情人了，我错了……”
这时，另一边的殷辞冰冷地说：“签不签？做我情人，是给你最大的恩惠。”
“不，我不签！！”容绒急得快哭了。
这时，又有一道急促的警铃声响起。
“容绒，你这个月的欠款再不还利息就要再加三厘！”
“容绒，你上个月的房租什么时候交啊！再不交就给我滚出去！”
“容小姐，你奶奶的医药费是时候要结了，否则我们将会停止给你奶奶的医药治疗。”
几道混杂的声音如同魔咒般在耳边响起，她一时间不知所措，再回头时，入目竟又是殷辞那英俊冷峭的面容，还有――那份情人协议。
……
――“不，我不签，我不签！！！”
容绒惊呼出声，倏地睁开双眼，腾地弹坐起来，感觉后背冰凉十分，原来是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“容绒，你怎么了？”
一道温和的男声将她陷在梦魇中的思绪拉回现实，她抬眸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，竟然是盛晏，他正神色略带担忧地看着自己。
她竟然做梦了，梦到了殷辞、奶奶，还有那些过去的债主、房东和医院的催款通知。
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