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8 畀疾走 (1 / 4)

寄望于神明于事无补,那满溢着恐怖的无形之物从迷雾中扑来,源源不断,让人觉得迷雾就是它们的温床,畀的动力铠甲已经血迹斑斑,但那并非是敌人的鲜血,这些敌人的形体是无常的,流动的,不具备任何体液,因此,她身上的血迹全都是自己人留下的,那是她的属下,她的同伴,她的战友,是同一个聚集地里的人们。..为了在这么一个纷乱的,嘈杂的,无序的世界里,找到一个能够让自己安心立足,渡过人生中剩余的时间的乐土,这些人已经寻觅很长的时间,然而,就在功不久,这个梦想就被残酷地打破了。

在重启了安全网络的地盘里,过去曾经被统治局所用的器物都得到控制,然而,在以外的地方,那些一直给原住民带来噩梦的东西,比以往的时候更加暴躁。在迷雾弥漫的地方,所有的事物似乎都充满了一种焦躁感,就像是被某种恐惧驱使着,它们的攻击没有节奏,它们的侵入愈加诡秘,释放出一股用不罢休的气势。

所有从聚集地走出来的原住民,都意图将秩序带给其他人,但是,冥冥中有一种趋向,猛烈地对这种行为起了抨击。那并不是可以直接从某个线索中瞧出来的明显的情况,而是众多因素在直觉中交汇所呈现出来的感受,所有奋战中的人都被一股极为强烈的颓势压迫,每一个人都可以从骤然上升的战斗烈度,突然出现的莫名其妙之物,比想象中更加惨烈的杀伤中感受到这种阻力――这冥冥中的趋向就像是要让所有妄图改变的人都落入地狱一般,疯狂,残忍,说不出来的邪恶。

一度认为自身的武装已经到了足以抵御任何外敌,即便是对上素体生命,也有创造出逃跑机会的原住民战士们,以及协从这次行动,身怀绝技的外来者们,都在自己的奋力挣扎中,在这种奋力挣扎也无法摆脱的劣势中,亲身体会着一种宛如要被洪水冲垮的节奏。

哪怕在明明还没有到了绝望的时候,对比往时所面对的困境,此时所面对的困难也明明没有抵达自认为可以承受的极限,但却仍旧不断有人狂,从精神心理上出现崩溃的迹象。这场宣称是夺取安全网络节点的战斗,在预料中最强大的敌人理所当然来自于素体生命,而每个人也的确做好了面对那强大的素体生命的准备,可是,一种比素体生命更可怕的征兆,以无法描述的感觉,直接叩击着战士们的心扉。

哪怕面对素体生命也没有任何却步的防线,在尚未明确出现的一种深沉的,恐怖的,直入脑海的恐怖――那并不是一个具体的形象或事物――轻易就崩溃了。

明明还没有人!明明那个恐怖的东西还没有以更加明确的力量,造成物质层面的破坏力,但仅仅是那种无可防御的压力,就直接在众人的心头撕开了一条口子,让那原本坚定的意志就像是艳阳下的融雪一样消失了,陡然失去意志力的人们,轻易就被素体生命和残存的末日真理教巫师杀死。

更可怕的是,死者并没有彻底倒下,而是在灰雾中变成了那无形无质的魔怪,从心理和生理上,折磨着还活着的人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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