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北辰没有说话。
“有。”张东耀从房间里走出来。
他听到子归的话。
“我看到清欢被欺负，不止一次……当时的我，没有胆量更没有能力。”
“……”子归好尴尬，背后人家的话，这是被逮个正着：“清欢姐呢？”
“她说想一个人静静。”张东耀满脸疲惫：“应该会…没事的。你们，怎么知道的？这些资料都只是在孤儿院。”
江北辰早就注意到张东耀站在门口，他听到自己与子归的谈话。
没什么要紧的，张东耀不开口，江北辰也就当没有发现他，也就任由子归问，子归说。
子归不知道怎么说，看了一眼江北辰。
她，沉默。
很多情况都是他个人的隐私，哪怕是不隐私，但也是人家的事情，没有得到同意，说出来总是不太好的。
一眼，他就明白她的心思：“你我之间不分彼此。”
“……”这脑回路是转到了第几弯，子归偏偏听的明白。
“我和北辰先生认识邹华院长。”子归简单的解释：“知道你们都是天使孤儿院里长大的后，我们向院长了解情况。”
张东耀没有说话，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，只是给了子归一个明白了的眼神。
垂眼。
再抬头的时候，他对江北辰说了一句：“谢谢。”
“子归，更加的关心你的妻儿。”
张东耀微楞，他其实说的是另一件事情，是啊，对于自己的妻儿，他更应该感谢的是邱子归：“子归，谢谢你。”
子归张张嘴，却不知道要说什么，她听得出来，张东耀的这三个字很重，重到压了他很久很久。
当这几个字吐出口的时候，他似乎一下子轻松很多，那是一种……
终于，可以轻松呼吸的感觉。
她注意到，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江北辰的脸上。
子归好奇，却也看出来，他似乎有话对江北辰说。
她起身：“北辰先生，我去那些东西。”
再礼貌的看了一眼张东耀，然后离开。
“我见过你……”
江北辰看向他。
良久，张东耀只是看着江北辰，却没有开口。
就在江北辰起身打算离开的一瞬间。
他突然开口。
“在我6岁那一年，是你把我爸爸送到医院的，虽然他没能活……在我21岁作为在校生，参加创业大赛的时候，远远的看你到你在评委席。你眉心间的红色胎记，让我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……如今我已然36岁，你还是当初的那个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