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厉害啊!”
张楚心头忍不住感叹,有力能的人他见过不少,但话说得这么好听的人,他还是头一次见。
这就是弄臣吧?
不对,也有可能是谋士!
张楚挑了挑眉脚,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,他把住青衫中年人的手臂,拉着他往屋里走“哎,先生过誉了、过誉了,张某就是走狗屎运的粗人,也就是在阎大人治下,才能侥天之幸有此寸进……对了,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。”
他只顾着往前走,没发现被他的怪力拉得踉踉跄跄的青衫中年人也在不住的虚眼。
“厉害啊!”
“年纪轻轻闯下如此家业,还能保持头脑清醒,不被自己的成就遮蔽双眼……此子若不夭折,定能成大器!”
青衫中年人心头嘀咕着,面上却也是满脸堆笑的说道“卑下很荣幸能与盟主大人同姓,名云敬,忝为州府别驾,在长史高大人手下打打杂,不值一提、不值一提!”
“别驾?”
张楚又忍不住挑了挑眉梢,心道了一句“果然是条大鱼”!
他也曾混迹官场,对大离官制有一定了解。
他很清楚,一州别驾可不是像青衫中年人自己说的那样,只是一个在长史手下打打杂的州府三线官员!
众所周知,州牧总督一州军政,说一不二。
州牧之下,有一文一武两员大吏,辅助州牧分管政事和兵事。
武将名司马。
文官名长史。
这里就涉及到一个问题亲疏之别!
州牧乃正三品封疆大吏,不消说,肯定是有当朝九五之尊金口玉言,亲自任命。
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一州州牧,管理如此大的疆域,自然须得得力的、趁手的部下相助才成。
否则,只怕光是官场内部倾轧,便已耗去一州州牧的绝大部分精力,还和谈为官一任,造福一方?
是以,每一位州牧走马上任之时都会携带自己的班底到任。
包括司马,以及各司主官、刀笔吏……
唯独不包括长史!
大离自立朝以来的所有长史,都是由当朝大司空亲口任命!
长史,也是州府百官之中,除州牧之外唯一有资格直接上书朝堂的官员!
不止是州府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