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晚，大白鲨目标人物都丢到九霄云外，一瞬不瞬，一寸不离，紧紧跟着何助理。
因为这个人，她第一次在家以外的地方，上厕所没迷路，没诡异走丢。
厕所有空，马桶没坏，水管有水。
他，是欧皇。
“我，”大白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“是非酋。”
她忍不住发出多年来，每日必感的一句慨。
“明明都是一双眼睛，一个鼻子，一张嘴，为什么，他是欧皇。为什么，我是……”
何助理听她在自己旁边，翻过来倒过去，一直嘀咕这么几句。
心里忍不住，又想笑，又心疼。
以前他不是没想过，世界上有他这样强运的人，是不是也有运气特别差的呢？
如今亲眼见到，不禁感慨，造物主真是毫无道理。
他几乎没法儿去想象，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孩子，从小到大，都经历过多少飞来横祸。
除了沉默，何助理一时间，想不到恰当的台词去安慰她。
……
几个人坐在卡座，眼看时针转了三十度，李偲打起了哈欠。
“困了？”寒榵贴心的把人揽进怀。
李偲瞥了眼时间，点点头。
这个点，按照她这辈子的生物钟，一觉都差不多该醒了。
二回笼的时间，她却坐在风俗店谈恋爱。
“哈妮，要不回去吧？”等到现在也没见目标人物，“咸鱼，你去结账。”
咸鱼甘油立马苦瓜脸。
但又没辙，明明查到那个什么次郎就在卡露尼啊，怎么就没人呢？
刷卡时后面的零，让咸鱼甘油又一阵肉疼。
懊恼自己嘴贱，不该主动去查，好歹也是大白鲨的任务，他闲得多那嘴干什么！
结完账转身，他没忍住，又低骂了句娘。
那边走过来的人，可不正是次郎小兄弟吗！
咸鱼甘油三步并一步，飞也蹿回卡座，指了指身后方向：“快！公子哥来了！”
何助理没听懂，正好奇抬头，却见旁边的小萝莉，咻的眼光如炬，激光般扫射了出去。
什么情况？
“Zero。”大白鲨轻声唤道。
李偲刚合上的眼皮，骤然睁开。
眸子精光迸射，哪里还有半分困意。
“感谢何助理的加持，今晚总算没白跑一趟。”
大白鲨一顿，收敛了眼中的杀气，乖巧的转脸，对何助理点头道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