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我老子硬是把老婆送上对手的床,才换来短暂的联盟合作……好不容易啊,好不容易,想尽办法伏击围杀,就剩最后一口气,却给他跑到了华国躲起来……”
男人合上眼帘,后背深深靠进轮椅的靠背,对着终于空旷下来的书房,喃喃自语,不止。
“捡回一条老命,还倒赚了一个武神。”
“那时我就说什么来着?再强的王牌,都会有弱点,如果没有……”
始终站在轮椅后的男孩子接过男人的话茬,“如果没有,就给她创造一个弱点。”机械般冰冷的语调,没有一丝起伏。
男人终于感到宽慰,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,“一个不够,就十个。总有一个可以致命。”
只希望这次那两个女人能够长点心,好好利用他先前铺垫的那些努力。
多少不忌,杀死一个不亏,两个他就够笑很久。
要说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正派,反派。
只有谁是赢家。
隼和眼镜蛇,是天生的竞争者,自然创造,命中注定。
没别的废话好说,冠冕堂皇的借口,都是些令他作呕的小丑作秀。
“主子,”男孩看了眼时间,提醒道,“到点该给仓鼠喂食了。”
“嗯?”男人闻言掀起眼帘,眼角眉梢尽是柔情,“对哦,我的小仓鼠快生小仓鼠了呢。”
男人双手撑着扶手,从轮椅上站起。
修长笔直的双腿,西裤熨帖地没有一丝褶皱。
束了束领带,轻抚衣角上并不存在的皱痕,举步走向酒柜后的秘密通道。
“走吧,这里已经不需要我们了,怜。”
这一天,刚刚开始。
有些结局已经注定画上句号,有些故事尚未起笔。
王陌带着最后的心腹,从所有人的视野里消失,仿佛这世上从未有过那么一个人。
……
这一天,闰年二月的最后一天。
张小小的生日。
大家都很想给他庆祝,但大家也都知道,他不过生。
原因无它,张小小明确表达过对这一天的厌恶,也强调过绝不庆生。
这事儿,确实没人敢触张小小的霉头。
自正式从老张手里接下隼开始,张小小就一改往日的纨绔浪荡,霸道且独裁。
虽然他仍旧笑眯眯,可谁都知道那笑,是搞事前的毒甜汤。
他只听他服气的人的进言,但听,不代表会接受。
而能让他打心底服气的人,一个巴掌数的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