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跟那些狗有什么区别！”寒月雯尖声骂道。
“有啊，我们贵。”
杀手平生最看不起这些普通世界的大小姐了，一个个的，真当自己多了不起么？
跟影子世界里带血的黑玫瑰们比起来，全都是狗屎。
“再说，良禽择木而栖，就算大家都是狗，我们的信仰更纯粹，我们的主子更强，跟这些比起来，钱又算个屁，有钱人更加狗屁不是！”
始终耷拉着眼皮，懒懒散散模样的李偲，这一瞬倒是难得抬起了视线，正面扫了杀手一眼。
她记得，大白鲨说过，这人，是她们组织里的孩子。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……”
寒月雯已经彻底迷茫了。
她一边抽泣，一边呆呆的喃喃。
“三叔……”
寒立莨也好过不到哪儿去，这会儿也有种茫然无力。
“立德。”
他转头抓起李偲的笔记本，视线死死的钉在屏幕上一瞬不瞬。
所有的希望，皆寄托在此。
这是最后一条可能线索，也是最后一条救回寒立德的救命绳。
李偲淡淡看了寒立莨一眼，没说什么。
眼下她说什么，对这叔侄俩来说都没多大意义。
与其浪费口舌，不如闭好嘴。
等待寒榵过来的这段时间，她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，只得又把注意力落回杀手身上。
杀手一见她瞧过来，手臂上的金色汗毛便嗖嗖的全体起立。
“说说吧。”
“说……什么……”杀手视线游移，闪烁其词，“我尊的不……几道……”
“没让你说寒立德。随便什么，你自己看着起头，反正早晚全都要交代的不是么？”李偲翘着的腿，超前踢了踢杀手，催促道，“说吧，还是让我给你起个头？”
“说、说！”杀手艰难的吞了吞口水，喉结在脖子上缓慢的上下滑动，“我说……不过，在我说之前，我能……先问个问题么？”
“不能。”李偲勾起嘴角，“现在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吗？”
说着坐直了身体，随手用卷起的数据线拍了拍杀手的脸。
数据线顺着眉骨颧骨，滑到下颌，沿着颈线挑起杀手脖子上的一条银白项链。
铂金项链被一点点勾起，杀手脑门上的冷汗，一点点渗出，凝聚，大颗大颗滚落。
一串叮叮当当的小牌子从领口滑了出来。
掸眼看过去，总共四个小牌子，无论大小款式，几乎如出一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