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天,临秋还是跪着的。
“班长喝茶吗?斯里兰卡那边新产的。”
临秋在时间差不多的时候,没等李偲进门就自行站了起来。
“你就不怕我监控那边还没处理好?”李偲笑嘻嘻仍然坐在大书桌上,似是对这个胡桃木的大桌子很是中意。
临秋熟练地泡了一壶红茶,正好两杯,不多不少。
骨瓷杯精致细腻,单手递给李偲,想个好客的主人一般让她尝尝。
“怎么会,班长的技术连我都看不出破绽,安保系统那边就更不可能察觉问题了。”
“矮油,那你很厉害嘛,这都能看得出来?”李偲抿了一口红茶,砸了咂嘴,“一般。”
“看来我继母又被人忽悠买了劣等货。”临秋笑笑,把红茶一口饮尽,根本没心思去尝味道如何,“确实不怎样,班长还是别喝了,放那儿一会我收拾。”
李偲顺从地把骨瓷杯放到一边,“那多不好意思。今晚又把你弟给打了一顿,这会儿还浪费一杯茶。”
临秋一愣,失笑道:“又打了?班长你知道我今晚为什么会罚跪么?”
李偲耸耸肩。
“你打临夏,他不知道是谁,但全都算在我头上,所以父亲就罚我跪书房认错。”
李偲煞有介事的拍手鼓掌,“厉害啊,清官神断!”
临秋无奈道:“我的意思是,明晚能不能不动手?好歹让我这两个膝盖休息休息?”
“这你应该跟你弟弟商量呀,跟我说也没用嘛。”李偲看一眼窗外,起身离开,“就这样,先走了。你们兄弟俩好好谈谈。明儿见!”
“……明天见。”临秋叹了口气,起身收拾了茶杯,视线顺着李偲先前的方向看了过去,窗外不远处一辆车正停在那里,霸道的车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不讲道理。
……
“今晚时间有点短呀,”李偲跳上车,对驾驶座上的人抱怨道,“好不容易临秋有点要聊天的意思,就被你一个双闪喊回来了。”
“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反话呢?”寒榵伸手揉了揉李偲的脑袋,“外套脱了,车里暖和,一会儿下车温差大。”
李偲乖巧的脱了外套,伸臂勾住男人的脖子,吧唧一口亲的响亮。
“乖。”寒榵笑着没阻止她的亲昵,捏了她脸颊,便专注架势,“回去让我补回来。”
“好呀好呀。”李偲大方道。
寒榵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纵容,“你就仗着自己未成年,等着,我都记在账本上,到时候再跟你算总账。”
这下李偲不吱声了,笑嘻嘻的假装听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