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五章 (1 / 3)

“应家主,有件事情我想问一下。就是有点好奇,但是可能我记性不大好,一直想不起来,没办法,我有点强迫症,一个事情越是想不起来越是惦记。我怕今晚睡不着,只好来问你了。毕竟赛马赌注的事情,你是最清楚的。”

寒莞莞温声细语又主动示好,让人不得不顺着她的话应下。

好话都让她说尽了,李偲只能点头让她问。

寒莞莞柔柔一笑,带着点女儿家的羞涩和娇憨,连祝子安看着都不禁打了个哆嗦,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当初大家各自下赌注嘛不是,月雯表妹押的是什么你还记得么?我想了半天没想起来。”

李偲没有正面回答她,而是反问了一句:“你想这个干什么?”

寒莞莞娇嗔的哎呀一声,不好意思的扭捏道:“今天的比赛太精彩了,我以前没看过赛马现场,刚刚就在手机上跟朋友聊起这事儿,想说的详细精彩点,就从应家主和昊哥哥打赌开始说起。结果说到大家下注,一下子卡住了,想我的挠心挠肝的,实在是忍不住,就跑来问你了。”

李偲长长的哦了一声,视线斜斜落向一直坐在另一边,始终没什么存在感的寒月雯身上。

本来已经走远的寒昊和倪晓燕闻言又掉头走了回来。

看着寒月雯背脊猛地绷紧,李偲忍不住低声轻笑。

“你不记得很正常,”李偲调整了下坐姿,神态莫名的透着一股傲慢,“她和寒大少爷一样,当时都没想好。”

“是……是这样啊。”寒莞莞忽地感到厚重的压力铺面而来。

“镯子给我。”倪晓燕摊开手掌,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寒月雯命令道,“把镯子交出来。”

寒月雯下意识想要向平常一样顶嘴,仰头却正好撞见站在母亲身后的那双眼睛,像每一个挥之不去的夜晚阴霾,那双眼睛里的冰冷笑意,淬着世间最阴狠的毒。

多年来侵蚀入骨髓,从灵魂深处将她禁锢。

躲不开,逃不掉。

她感觉空气在这一刻浑浊黏稠,凝滞如果冻,让她缺氧。

就像一条在干涸沙漠濒临死亡的鱼。

努力用身体拍打地面,却没有任何意义。

“寒月雯,妈妈说的你听到没有?”倪晓燕用手掌不轻不重的反复拍向寒月雯的头顶,帅气的短发扇得没了型,仍不让她解气,“你现在是怎么回事!叛逆期?翅膀硬了,妈妈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?!”

寒月雯垂下头,不做任何反抗,机械的回答着“没有、不是。”

但是倪晓燕听不见。

或者应该说,她听见了,却装作没听见。

从很多年前她厌恶这个女儿开始,从她认定这个女儿的存在是她人生最大污点的那天开始,她就已经选择了,闭上眼睛,捂住耳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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