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要怕三叔?”寒月雯不解道。
李偲有些傻眼。
难道真相跟她的猜测有出入?
无法,只得更直接的摊开问了,“你说寒昊和寒立德对你做了那种事情。是哪种?为什么你怕寒昊,却不怕寒立德?他俩做的有什么区别?还是说你跟寒立德……?”
李偲没说下去,实在是她自己都觉得,这个猜测有点可笑。
寒月雯脸色一阵白一阵红。
她其实是很慌乱的。
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李偲说这些。
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很久很久了,久到腐烂可以闻到臭。
谁都没说过,也从没想过要去跟谁说。
可今天……莫名其妙,忍不住。
“我……可以相信你吗?”
相信你不会嘲笑我懦弱,相信你不会骂我愚蠢,相信你不会嫌我肮脏……
“你……别告诉其他人可以么?”
别像爷爷那样……
“你爷爷告诉别人了?”这一刻,李偲有那么一点讨厌自己的敏锐。
寒月雯的表情给了她回答。
答案是:是的。
并且,看起来,不止如此。
李偲侧过身,把手递给寒月雯,让她握住。
驾驶座和后车厢之间,不知何时,早已升起了密封隔板。
“你心里有答案,不是么?”
如果说寒月雯不相信李偲的话,打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允许李偲的接近,更不会有任何主动的亲昵行为。
能把这两句话问出口,显然,她心里是打定主意,决心要说的。
“我……”寒月雯被说中了心思,脸色微涨红,“我不知道。我做梦都想有个人听我说说话……做梦也没敢想过真的跟谁说这些事情……”
“那你的梦还挺忙。”李偲笑了笑,并不催促她。
寒月雯抬眼看过来,又垂下眼帘,有抬眼看过来,又垂下。
如此反复许久。
李偲倒是耐心十足。
“三叔不是坏人。”
寒月雯开口的第一句话,是替寒立德洗清嫌疑。
“他是为了保护我。”
“那天晚上,我被……下了药。”
被谁,李偲没问,短暂的停顿就像“那个人”的三字代指一般,可以猜到。
“三叔喝多了酒,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进的我房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