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后悔了，我想离开他，你说还来得及吗？”
而后，她点了那个号码，发送了出去。
很快，她就收到了回复。
“他又打你了？”
楚曦淡淡地看了一眼，而后把短息全部删掉，把手机放在一旁，朝着浴室走去。
她或许软弱无能，但她不是个傻子。虽然和夏绫羽在一起的时间里很开心，但从小到大，她却是非常明白一个道理的。
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好不该是无缘无故的，至少，对一个陌生人来说是这样的。
虽然她不知道夏绫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，她也不在乎。她只知道，夏绫羽的出现对她来说是个契机，或许是她摆脱这一切重新开始的唯一机会，那么，她就要牢牢地把握。
她不介意被人当成软弱可欺的傻子，傻子才更好上钩不是么？况且她不管夏绫羽的目的是什么，她只要达成自己的目的。
甚至，只要能够重新开始，她受一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？
楚曦对着镜子清理伤口，看着那嘴角的血迹，她却轻轻勾起一个笑容来。
她知道说什么会激怒项少辰，怎么做会让他失控动手，节奏都把控得刚刚好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讲，她是了解项少辰的，不是么？
……
放下手机，夏绫羽的脸色有些严肃。顾霆琛从外面走进来，坐到她的身边，给她递来一杯红酒，目光有意无意地瞥过她的手机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鱼儿咬钩了。”
夏绫羽平静地回答他，声音里却没有半点喜悦。
顾霆琛只是看着她，目光平静如水，“你真的觉得这个楚曦靠得住吗？”
听到他这话，夏绫羽转过来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，“当然，她已经被他折磨得够了，再不离开他，她会死的，所以只要我愿意帮她摆脱这一切，我提出来的要求，她一定会照办的。”
她亲眼见到过项少辰动手的样子，而且项少辰这些日子是怎样的无礼和粗暴，她也都看在眼里，这一切给她的印象太过震撼了，她只知道，项少辰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，渣男，占有欲强的偏执狂。
“真的是这样吗？”
顾霆琛看着她的眼睛，像是要一眼看进她的心底。
“那不然呢？”
夏绫羽被他看得有点心虚，连忙移开目光。
看着她有些慌乱的表现，顾霆琛笑出声来，“这就是军区不愿意启用你的原因了，你只有学校里的经验，根本不足以完成这些任务，所以当教官是你最好的选择。”
夏绫羽沉下一张脸，说来说去，他就是看不起她就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