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到迪士尼闭馆，宋微语又累又困，在车上睡了一路。
后来是被棠淮抱着出来的。
今晚俱乐部搞活动，大家都去露天广场玩了，吉吉打扮成圣诞老人，正要回来拿礼物。
见到宋微语和棠淮，吉吉兴冲冲跑过来，“嫂……”
棠淮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宋微语醒了，眼前撞入一坨又白又红的东西，吓得搂紧了棠淮的脖子，“什么鬼啊！”
仔细打量半天，宋微语才试探地问道：“吉吉？”
“嫂子，你太伤我心了，我这圣诞老人有这么吓人吗……”吉吉说着，望了眼玻璃倒映出的自己，胖乎乎的，脸上全是白毛。
反正就一个字：丑。
两个字：吓人。
这是大家弄的，他压根不知道是什么样子。
“卧槽！你丫的夕城，我跟你没完！”吉吉抡起一大袋礼物，气冲冲杀了出去。
宋微语噗嗤一笑说：“我也好想要圣诞礼物。”
“想要什么？”棠淮问，“我让圣诞老人悄悄给你送。”
思考良久，宋微语摇摇头，“不知道，我感觉自己什么都有了。”
正因为什么都不缺，所以生活没有目标。
“说句很欠揍的话，我努力学外语，成绩也不差，可我就是不想去外贸公司或者教育机构。”宋微语垂眸，叹了口气，“总觉得……那些都好无聊。”
棠淮用额头蹭蹭她的额头，轻声道：“那就做你想做的事，我支持你。”
宋微语把脸埋在棠淮的颈窝，声音中透着迷茫：“读了十几年书，等到要工作的时候却想躺平，是不是特别不上进啊……”
“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过什么生活的权利，在能养活自己的前提下，去做喜欢的事就好了。”棠淮耐心开导着，见宋微语依旧闷闷不乐，又说道，“没有目标时，可以问问自己喜欢什么。”
宋微语抬起脸来，“喜欢什么？打游戏算吗……”
听起来挺不靠谱的。
棠淮点头，“我也喜欢打游戏，所以来打职业了，还能赚点钱养活自己。”
“那是你，我又不能打职业。”宋微语撇撇嘴道。
就算年轻个两三岁也打不了，更何况她都二十多岁了。
棠淮笑道：“但俱乐部不只是需要选手，还有很多别的岗位，你可以挑喜欢的试一试。”
这个宋微语倒是没想过。
“你要不要先下来？”棠淮的脸憋红了，声音似乎也是尽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，“这样聊天……我好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