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一直以来，季之夏都挺怕冉柠翻旧账来问责。
眼下看她噘着嘴，娇憨中还带着几分明媚。
想亲，但是得忍。
好在冉柠也没太较真，又毫不留情地踩了他一脚后，吧嗒吧嗒走在前面。
“你不生气？”季之夏追了上去。
生气？
其实当初也确实骂过资本主义不是人啦，但那也只是过去，换位思考，冉柠心里清楚，人家也不是开善堂的，岗位自然是能者居之。
以前混一混过日子的自己，等真的进了中夏之后，才知道她欠缺的不是一丁半点。
这样的资质，有什么资格要求人家非得继续录用自己？
所以冉柠十分大方，“我为什么要生气？”
季之夏笑了，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。
长舒了一口气，目光变得深远，“但我知道，出于人道主义考虑，被裁掉的职工确实有怨恨的理由。”
别看他是中夏的总裁，CEO，更是董事长。但很多事情他并不能一个人直接做主，就比如当初收购那些小型企业，员工的去留，是通过开董事会决定后才下的政策。
“好啦，我理解。”冉柠戳戳他的脸。
同批收购的企业，她后来也有所了解，以前都是吃“皇粮”的，人多嘴多，真一个不减的一起转了中夏的合同，那怕是中夏会血本无归。
只不过……
冉柠弱弱的举下爪子，眼睛里像点缀了星光，“对了，我能不能行使一下家属权利内部举报？”
“说。”家属两个字让某人通身舒畅。
“收购公司老员工留用的原因不明朗！”
冉柠满脸都是想看人倒霉的小快意，“员工留用的时候，说是考核，我们答了一个试卷，但是成绩是不见光的，好多有手艺的技术人员都被辞退了，留下的反而……可能就比我强那么一丢丢！”
……还真是，有自知之明。
季之夏挑眉看她，“还有呢？”
还有？
冉柠举着的手僵在了半空，确实还有点事儿，但是一时间她没琢磨好怎么开口……
大BOSS的脸倏地暗了下来。
“冉柠。”
“啊？”好久没听季之夏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，冉柠顿时蒙了，心虚的思考她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，抚摸了老虎屁股。
“回去好好想想，你还欠我一个答案。”
额……
冉柠想哭，大BOSS您其实是城管吧，还是毫不讲理的那种，否则怎么压个马路还能压出债务关系捏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