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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六章 憾 (1 / 2)

陈林给司令递过酒时,就觉得情况不对劲。

司令和夫人也不知道在房间里说了些什么,才令司令忽然变得这般绝望颓然,即使天气这么寒凉,也偏偏要去河边吹风喝酒,还要喝最烈的酒。

他知道自己劝不动,只好买了酒,偷偷跟在司令不远处。

他远远看着司令一个人临河而坐,一口接一口地灌下去,陈林感觉自己的喉咙都仿佛被烈酒灼烧着。

陈林觉得这样喝下去也不是个办法,正想着再去冒死相劝时,竟看到前方的挺拔的身影忽然萎靡地跌落在地上。

脑子里“嗡”地一声炸开,陈林迅速冲了过去,看到的是昏迷在地上的纪饶。

他手心仍死死地攥着酒瓶,面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细碎的头发遮着紧皱的眉头,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煎熬。

陈林大惊。

……

上帝总是肆无忌惮地玩弄着人的命运。

罗兰酒店,纪饶的房间里,前不久男人摔门离去的巨大声响仿佛还回绕在空气里,凌迟着南絮的心。

南絮缩在大床的一角,两条纤细的胳膊环抱着膝盖,浑身细细地颤抖着。房间里有那人的时候,她不觉有什么。可那人一走,她竟觉得彻骨的冷。

她从被子中探出一只手,轻轻摩挲着柔软的床单,触手冰凉,可南絮的眸中却染上几缕留恋,仿佛在感受着什么余温。

一个时辰前,他伏在她耳边对她轻轻呵气,他说,“阿絮,我们重新开始吧。”

她一震,灵魂都被颤动着,看着他眼中几乎算得上是恳求的脆弱目光,那一个“好”字几乎压抑不住地涌出喉咙。

她想,她想,血液里疯狂叫嚣着。南絮从不曾想过这样一个矜贵清傲的男子,会在她面前流露出这样低的姿态。若说没有感动和震撼,那是骗人的,可是父亲和南家……

爱与恨如同两个人在她的脑海中拔河,几乎将她撕裂。

南絮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庆幸自己的理智回笼地太过及时,只是当她对他说出那番冷漠到了极致的话后,她觉得灵魂似乎被抽走了一大半,只剩一副空荡荡的躯壳。

她知道,他就是她的那一部分灵魂啊。

这两年来,她总觉得自己虽然自由潇洒,可在一个人时,总觉得生命中似乎缺少了什么,心中的某处如一潭死水。

直到前不久与他重逢,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内心深处枯竭的某处柔软,再次鲜活了起来。

南絮飘忽地笑了笑,她刚刚那般对他,对他说出那些狠话,他一定接受不了吧,毕竟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。

也好,也好。

他注定是天生的政客,她只有放过他,也放过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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