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眠的话音一落,纪彩屏往后退了一小步,就感觉到后背硌了一下。
她回头看了眼,发现身后是那棵粗壮的槐树,上面的飞刀还扎在树上,已经退无可退了。
沈眠一把扼住了纪彩屏的喉咙,眸光半眯。
“我要捏死你,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,是谁给你的胆子利用我?”
纪彩屏脸色因为缺氧,迅速涨红,张嘴半天,才挤出几个字来。
“放放手,我”
对于纪彩屏这个害死纪容浅的人,又有胆子敢利用他,沈眠当然不可能让纪彩屏就这么轻易的死了。
看着纪彩屏渐渐微弱的气息,沈眠缓缓松开手。
“我要你一五一十的把浅浅的事,一字不落的告诉我,否则”
“否则你要怎么样?”
纪彩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,神色狼狈,一双眼眸却仍旧盯着沈眠。
“当初是你自己逼死的纪容浅,你也有份,那时候她求你相信她,怎么没见你这么情深义重?”
“换句话说,是你自己本身就想娶顾青青,你想成为顾尚书的女婿。”
“可你没胆子承认,对你母亲和我做的事半推半就。”
听到这话,沈眠一瞬间眸中充血,“你闭嘴!我从来没想过要她死。”
“我只是利用顾青青,如果没有你们,我和她还能继续走下去。”
纪彩屏怔了一瞬,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沈眠,似乎难以理解他的想法。
“你凭什么这么以为?这是北齐,被休弃的女子如何在娘家立足?”
“更何况纪容浅身上还背负着与人私通的骂名,她腹中的骨肉也堕掉了,离开沈府,她根本就没有活路。”
当初就是因为将纪容浅逼入了绝境,所以当初沈夫人和她,还有顾夫人,才放任她离开,任她在外面自生自灭。
谁也没想到,纪容浅竟然有如此顽强的毅力,竟然想办法进了沈府,拉着沈眠跟她同归于尽。
虽然最后没有成功,但是纪彩屏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,仍旧心有余悸。
几个晚上没有睡着,半夜惊醒,总是梦见纪容浅来找她报仇。
纪彩屏思绪回笼,看着沈眠,眸中充满了讽刺。
“当初你见死不救,冷漠至极,如今人没了,你还要装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,不觉得恶心吗?”
沈眠听到纪彩屏讽刺的话,顿时眼眶一红,抬手就捏住了纪彩屏的下颚。
“你是觉得我不敢杀你?”
纪彩屏下巴疼的发紧,脸色都变了几遍,然后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