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整个人就像是没了生机一般，就像一个行尸走肉。
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她笑了。
“她这是怎么了？听说她生病了，挺严重的，我就过来看看。”
宁静的话，将夜墨歌拉回了现实中。
他回过神来，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，说到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，他眼神里不自觉带上了担忧之色。
宁静看了他一眼，将目光移到神色极为痛苦的柳霏霏身上。
“我来看看吧。”
“你有办法？”看到宁静倾身查看柳霏霏的样子，夜墨歌心中不由升起了希望。
不过这么点希望很快就破灭了，因为宁静很快就直起身子说：“没有，我只是看看。”
然后她就找了个凳子也坐下了。
夜墨歌与她一人在床头，一人在床尾，守着在床上的柳霏霏，夜墨歌忽然反应过来，宁静应该是很讨厌与恨柳霏霏的吧，莫名就觉得这一幕尴尬起来。
可是让他驱赶宁静吧，他又开不了口，于是二人就只能这么相对着，只他偶尔干巴巴的问一下话，宁静平淡的接过去，他也不好当着宁静的面再去握柳霏霏的手了，气氛越发的沉闷了。
外面，钦天监的人也快急死了，但也不敢进去问了。
最后他们想了想，罢了，就这样，让人准备两份文书，凤袍只有那一件，明天封谁谁穿，但是文书可以准备两份，到时候是宁静了就念宁静的名字，是柳霏霏了就念柳霏霏的那份文书。
……
柳霏霏虽然在做梦，但偶尔也能感应到外界的情况，宁静进来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，在梦里的情绪翻涌的更加厉害了。
虽然没有理由，但她就是知道自己现在这种诡异的情况是宁静造成的，本来就对宁静格外讨厌，现在更是恨到了极致。
这梦里的折磨有多痛苦，她就有多恨宁静。
她已经快疯了。
而且冥冥之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，如果撑不住，就疯掉吧，只要疯掉就解脱了。
她真的很想撑下去，原本还有夜墨歌一直安慰她鼓励她，但现在宁静来了后，夜墨歌就不敢再碰她了，这让她的精神顿时出现了很大的裂缝。
“你看，这个男人说着爱你，但其实在宁静面前，他还是要一再的委屈你的，为了这么个男人，一直苦苦撑着，值得吗？”那个蛊惑人心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她脑海里，柳霏霏瞳孔涣散再拼命凝聚，但是她明白，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。
她撑不下去了。
宁静与夜墨歌对坐到了晚上，柳霏霏浑身一阵乱抖，她终于能够开口发出声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