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家。
水榭处，溪水潺潺。
天空下起淅淅沥沥小雨，一粒粒雨点落入水面中，溅起道道涟漪。
悠扬宛转的古筝声与水声呼应，一壶清茶散发着浓郁茶香。
秦婉喝了口茶，盯着湖面看着，眼神却没有着落点，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。
站在她身后的女人，神情依旧平淡。
终于，秦婉缓缓回过神来，伸了个懒腰，神情稍显疲倦。
“他没死。”
“嗯。”女人点点头。
“说实话，我们还是有些小瞧他了。”秦婉说道，“在最后关头，他从车上跳了下去，这对我们而言，是一个坏消息。”
女人沉吟片刻，眼神中闪过了一道寒光。
“那要不，我再去医院？”
秦婉伸出手，摆了摆：“不必，他没死就是运气好，如果还追到医院去，那就太过于明显了，而且，你也未必能够得手，这一次已经给他提了个醒，那小子，比我们想的要精明一些。”
说起这些，秦婉又皱起了眉头。
“我现在，只是有些好奇，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提防我们的。”
“嗯？您是说，他已经开始怀疑您了？”
“不错，这一次去医院，我感觉出来，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，嗯……就是多了一些提防。”
“如此说来，这小子是留不得了。”女人沉声道。
“倒是没这个必要。”秦婉笑了笑，说道，“接下来他连下床都不行，更不要说出手治病救人了，虽然会让唐老代劳，可我看得出来，唐老是真的不行，一成把握而已，不如赌一赌。”
“赌一赌？”女人笑道，“您可不是一个喜欢赌的人。”
“确实，这么多年来，我都是如履薄冰，小心翼翼，没有十足把握，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冒险，可是，当我答应和你们合作的时候……不就已经在赌了吗？”
女人难得笑了一声。
“也罢，一成而已，我们赢面还是很大的。”秦婉笑了一声。
女人没有回答，只是皱着眉头。
秦婉转过脸，看了她一眼，眯了眯眼睛道：“所以，你是害怕了吗？”
“我只是觉得，这有一些不可控的风险。”
“所以，你还是害怕了。”秦婉摇了摇头，道，“当你害怕的时候，我们就已经输了，所以，我们必须得赌。”
女人没说话。
可能是一时半会无法理解秦婉这番话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