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云初猛地后退好几步，差点说不出话来：小贱人是故意的，还是真的不明白，自己才是母亲的亲生女儿，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母亲说的？
“二姐，我要是死了，就是你向少夫人告的密，你不会出卖我的，对不对？海棠，我们走吧。”
“是。”海棠简直摸不着头脑，走出一段路，估摸着慕云初听不到了，才问，“五小姐，你刚才……”
“我刚才这一招，叫‘投石问路’。”慕云蓝也不瞒着海棠，“你不是说过，就算有什么算计，也不要直接说出来吗，所以我是在试探二姐。”
海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：“可是……五小姐这样太危险了，清河郡主的案子是冤案，必然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，尤其是少夫人和二小姐，她们……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案子是冤案？”慕云蓝眼神忽然锐利，“你还知道些什么？”
海棠被慕云蓝忽然冷厉的样子吓到，但并不显得心虚：“奴婢、奴婢是猜的，清河郡主那样好的人，怎么可能毒杀大少爷！当年清河郡主说自己是清白的，还说一定会替自己讨回公道，奴婢也没想到，她第二天就自尽了……”
说到伤心处，她的眼泪哗哗落下来。
“哦？”慕云蓝皱眉，“你的意思是，母亲在自尽之前，还要证明自己清白？”
若是这样，母亲为何又自尽，这说不过去啊。
“是的，当时小侯爷还说，绝不相信清河郡主会毒杀大少爷，相信她是清白的，会帮她查明真相，结果……清河郡主去世，小侯爷伤心欲绝，大病一场，去寺里养了两个多月，才好起来的。”海棠哽咽着说。
慕云蓝眼神变的幽暗，看来母亲的案子绝不似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，处处都透着诡异，地球人又都诡计多端，自己想要查明案情，的确应该万分小心。
“对了，少夫人是什么时候进的府？”慕云蓝也只知道原主记忆里有的东西，有些事情原主不去想，或者不记，她也不知道。
按理说母亲是父亲的正妻，如果母亲还在世，父亲不应该再娶正妻，可四哥二姐的年纪却都比自己大，这不合情理。
“五小姐忘了吗，少夫人早在二十年前就进府了，不过是以平妻的身份嫁进来的，因那时候清河郡主才是少夫人。”海棠说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慕云蓝恍然，又问，“平妻是什么意思？”
海棠哽了一下：“就是……就是在身份上与正妻差不多，虽仍然不比正妻，不过不必天天向正妻行礼问安。”
心中不由奇怪，五小姐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了，五小姐不是不傻了吗？
“哦。”慕云蓝其实还是不大明白，不过这并不重要。
事实上“平妻”在地位上也只是比妾高，一般商人之家才会有平妻之说，官宦之家是甚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