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淑妃忐忑不安的冷汗直冒，挥手着急打断。
“不是这样的，真的不是这样！皇上，是太子妃和曜贵妃故意诬陷陷害臣妾。如今中毒的是我的儿子，怎么可能是我自己下毒呢？我没可能会害自己儿子啊。”
玄兴帝脸色沉郁，“对方诬陷？可那三种药材，你有何解释？”
“……”
方淑妃颤抖道，“巧合，都是巧合。”
“啪！”
玄兴帝冷笑，一下压制不住怒气，用力地拍打了身旁八仙桌一下。
“巧合？！方淑妃，你当朕是傻子吗？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。况且，你说对方诬陷你？可明明那三种药材都是你们中萃宫要求引进的，又与他人何干？”
曜贵妃顺势猛插一刀。
“对了。说起巧合，臣妾倒想起一事。如今正是立太子的关键时候，之前项妃所生的五皇子被人诬陷，说是非陛下所出，项妃还被诬陷与他人通奸，这事，应该是方淑妃所主张的，对吧？而如今，以四皇子中毒来陷害太子妃和曜华宫之事，也与方淑妃有关。这一切，又是否巧合？或者，是另有所图？”
“……”
这一番话，将方淑妃所有底牌都挑明了。
最近一连串生出的是非，如今看来，很明显都是方淑妃在幕后策划的，心思缜密如玄兴帝，又怎可能看不出来。
方淑妃双脚不停发抖，脑袋里已占满恐惧。
“皇上，不是的！曜贵妃想打击臣妾，所有把所有事情都推在臣妾身上。可这一切，都只是推断，根本没有实质证据啊。根本没有找到下毒之人，就怎么能说是臣妾策划的呢？纯粹是曜贵妃想为三皇子铺路而故意打击臣妾。皇上，如今四皇子还在病危，臣妾身为他的母妃更是担心。臣妾又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呢？”
“……”
玄兴帝脸色绷紧，眼眸黑夜般幽深，在方淑妃辩解时，也连连咳嗽了几声。
苏浅潼淡淡道，“四皇子年纪少，平时接触他人的机会更少。方淑妃你刚才都说过，四皇子昨天到现在，接触过的人，除了本宫以外，就都是中萃宫的人。若不是本宫下毒，那最容易下手的自然是中萃宫的人。方淑妃娘娘的嫌疑也就很大。只是，若连自己儿子都能下手，这母亲的心思可有多歹毒？”
“……”
方淑妃全身冒冷汗，好像猛被人刮了几巴掌，张口还想解释下去。
“皇上！”
“别说了！”
玄兴帝摆摆手，打断她的话，又难受地咳嗽几声。
“朕不想再听你的辩解！方淑妃行为不端，监管下人不力，如今削去淑妃之位，贬为妃，命你禁足宫中，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。没有朕的命令，你以后都不准出来。至于四皇子，先交给曜贵妃照顾。这事情太让朕心烦，让朕回去再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