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珊珊知道，再说什么都没用了。
她冲靳雪微微一躬，转身走向楼梯。
“丫头”，靳雪喊她。
马珊珊赶紧停下脚步，转过来，“前辈，我在！”
靳雪目光清冷，“你告诉她，今晚八点，申南中学操场，我在那里等她……”
马珊珊赶紧点头，“是！谢谢前辈！”
靳雪轻轻一挥手，示意她去吧。
马珊珊再次给她鞠了一躬，转身快步下楼了。
靳雪看着外面的雨，轻轻叹了口气，“哥，你可以出苦海啦……”
她嘴角一笑，继续喝咖啡了。
……
马珊珊来到楼下，吴悠悠和蒋夕随即显出了身形。
“她答应了……”，马珊珊小声说道。
吴悠悠不置可否，拉住她俩的手，身形一闪，将她们带回了希尔酒店。
回来后，三个人来到沙发前坐下，接着说这个事。
“接下来该怎么做？”，马珊珊问吴悠悠。
“按她说的，带李沁阿姨去见她”，吴悠悠说，“能不能活下来，就看李沁阿姨自己了。”
“看她自己？”，马珊珊不解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如果靳海肯放过她，那她就可以活下来”，吴悠悠说，“只是那样一来，靳海就无法完成誓言，也就没法进轮回了。”
马珊珊一愣，“誓言？他临死的时候发的誓言，是要杀死这七个人？！”
吴悠悠摇头，“靳海很善良，他怎么可能发这样的誓言。他当时万念俱灰，一心只想求死，跳窗之前，他确实发下了一个誓愿，但那并不是杀人的誓言。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，蒋夕问。
“八个字”，吴悠悠说，“愿无来生，再不受苦……”
蒋夕叹了口气。
马珊珊也沉默了。
短短的八个字，却道尽了一个少年的伤心和无奈，这个世界是有多让他失望，才让他说出了这样的誓言？
吴悠悠端起茶，轻轻喝了一口。
茶还是温的。
“我不太明白……”，马珊珊深吸一口气，看着他，“这个誓言和杀人没有关系，就算他不放过李沁阿姨，不是也无法进入轮回了么？”
“本来是这样”，吴悠悠放下杯子，“可是靳雪不甘心，她不想让哥哥受这个苦，所以在她学会道术之后，首先就把靳海的魂魄召来了，准备为他超度，给他找个好的去处。可结果却是，魂魄招来了，却超度不了。靳雪不明白，于是就问靳海这是怎么回事？靳海这才把自己的誓言跟她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