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？
云暖暖看着手机上季薄渊发来的信息，无端打了个寒噤。
然而……这货竟然说是她勾引他？？？
看来季无常自恋的老毛病又犯了。
云暖暖撇了撇嘴，直接锁屏手机。
她决定――不予理会。
※
从房间发完信息出来，云暖暖就直接下楼。
外公因为腿脚不好，卧室就在一楼客厅的旁边。
云暖暖拿着慕泽给的方案，直接坐在离老爷子卧室最近的沙发上，边看方案，边守着外公。
就算失去了OM公司的工作，慕神既然给了她这些资料，总有他的道理。
不按照原定的计划把这些方案熟悉完整，她会觉得是个遗憾。
整整一天，云暖暖除了和睡醒的外公聊天，就是看方案。
白天外公的状态都还挺正常。
然而一到了晚上，就开始变得迷糊起来。
“云禧啊，爸爸找了你好久，把华国你会去的地方，全都找了一遍，这些年，你究竟去了哪？”
尽管在云暖暖的心里，已经有了外公会犯病的准备。
现在听见外公一犯病就会提起妈妈，还是觉得难受。
她尽量模仿着妈妈的语调，回应着迷糊状态下外公的询问。
“我去了M国，还有D国，没在国内，去了好多好多的地方，那些地方没信号，就没办法给爸爸打电话，让您担心了……”
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，一直聊到晚上8点钟。
赵伯一瘸一拐地走进来：“大小姐，到了老太爷上床休息的时间了。”
云暖暖点点头，对着外公模仿着妈妈的语调，轻声说：“爸爸，我送你去卧室睡觉。”
“睡觉？我不去，我要是睡着，你走了怎么办？不去！不去！”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地嚷嚷。
云暖暖挽着他的臂弯，笑着安慰：“您放心，我就守在您身边，哪也不去。”
说着，就把外公搀扶去了卧室。
赵伯帮老爷子换上睡衣，就退了出去。
老爷子躺在床上，又拉着云暖暖的手说了好多话。
“云禧，你可别走啊！别再走了……爸爸很想你。”
说着，说着，老爷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云暖暖看着外公平静的睡颜，他头顶的那团烟灰色雾团，因为外公平躺的缘故，变成悬在了眉心上面。
仿佛笼罩着一层阴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