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科又给她找来一个小助理。
大约是怕了之前那样跳脱的，现在这个话不多，有点闷。
两个人都不大说话，至多就是：“欧姐，导演让您再过一遍戏。”
欧歌眼皮都懒得撩起来，淡淡点头：“知道了。”
算不上亲密，却让欧歌有点舒服。
第二天就要定妆。欧歌起了一个大早，打着哈欠就去了化妆室。
赵栖翔比她到的早，已经换好了衣服，月牙色的锦袍衬着一张白皙的冷脸，乍一看还真像旧时天皇贵胄，清冷骄矜。
化妆师手艺很好，赵栖翔原本就是一双桃花眼，又点艳丽。被轻轻带了几笔，那三分艳都成了贵气。一点也不娘炮。
两个人打了个照面，不太熟，点了一下头，算是打过招呼。
欧歌进门自然没有听见后面人说什么。
赵栖翔小助理端着一杯枸杞泡水，脸上有点不屑：“傲个什么劲，还不是从人床上爬出来的。”
赵栖翔皱了皱眉，低声呵斥：“这里是你糊说的地么，你想害死我？”
小助理是人精，跟着赵栖翔有三年怎么看不出来他怎么想。
赵栖翔傲着呢。为了这支MV和公司差点闹翻，最后没办法才妥协的。
虽然呵斥了自己助理，可他说的何不是自己想的呢。
他是正儿八经的中戏出来的角。第一部就演了宫廷剧里的男二，红透半边天。后来又上了大银幕，虽然够不上主角，但现在也算是腕儿。
他想得是做影帝，而不是现在靠脸红一时，自然要格外爱惜羽毛，为了养自己神格推了好几部流量剧。
那些大导眼光刁，演多那些霸道总裁，神格没了，自然就接不住能拿奖的戏。
可是现在却被公司硬生生压着来演一个MV。
一想到就恨的牙痒痒。
要不是，要不是看在公司后来开出的资源，他还真就拼着解约也不会接这种活。
和他接触的人口口声声都说欧歌很欣赏他。
可是这欣赏谁知道是什么意思。
外界一直传长歌是欧歌的后宫，他刚入行还以为这是玩笑，现在想想自己才是玩笑。
垂下睫毛，赵栖翔觉得恶心。
又恶毒的想，欧歌总不能用强的吧。反正好赖不吃亏，就当玩玩了。
转念又想，就欧歌那种烂名声，这支MV出去，怕是那些黑粉又不安份了。
更头疼了。
杨庭在片场调度，指挥光替在走位，转头看见赵栖翔，不由得眼前一亮，果然脸好就是赏心悦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