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她该多害怕 (1 / 2)

黄子渊对外伤不太拿手,找的是市医院的主任,清创,接骨,一直忙到早晨才送到病房。

人还发着高热,都烧糊涂了,还是不让人碰,打了一只安定才睡过去。

白先生一直陪着,也没说话。

可那脸色让黄子渊看得胆战心惊,怕他一时糊涂,把人枪毙了。这里不比A市,闹太大兜不住反而惹一身骚。

可是白先生只让人关着卡萨,连私刑都没动。

黄子渊没有放心,反而更怕,跟了白先生这么多年,看过他的狠厉,那个外国人动了他的眼珠子,怕是赔命都不够的。

白先生想他怎么可以那么大意,明明早就看出来那个外国人心怀不轨,还没及时出手。让自己心肝宝贝受了这么一遭。

他恨不得重新回到之前,刚看见人就弄给死了。

白先生像是一夕之间老了十岁,没有了沉稳,眼里尽是悔恨。

被内疚逼红了眼睛。

他心疼的都要没法呼吸了,仿佛一动就扯着肝脏,丝丝抽着疼。

胳膊被卸了,肋骨断了两根,脖子的掐痕青紫,背上全是咬伤,还有各处青青紫紫的擦伤。私处倒是没有受到侵犯的痕迹。

白先生甚至可以想象欧歌的反抗有多么激烈,才遭到这样的凌虐。

白先生现在状态什么事情都处理不了,一切都是黄子渊帮忙打理着。

医生大约看出他们一行人都不简单,临走之前除了交待伤病,临踌躇了一会,还是交待了一句:“外伤还好,还是建议找一个心理咨询师,这种情况病人心理健康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黄子渊自己就是心理医生,自然明白,遇到这种事情,受害人往往会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。

譬如出现抑郁,焦虑。甚至觉得羞愧,对他人出现排斥反应。

只是这一切都不太好说,只能等欧歌醒来再说。

他更担心白先生的心理状况,白先生病情刚刚控制,看起来很好,其实很脆弱,受不了一点点刺激。万一二次发病就更难治了。

从刚才白先生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,只一味盯着欧歌,也不知道想什么。

黄子渊送走了医生,进了病房:“医生说外伤很快就恢复的,不用担心。”

白先生温柔地摸着欧歌头发,轻声问黄子渊:“你说,当时她该多害怕?”

黄子渊沉默了半晌,还是安慰道:“都过去了。”

白先生没有搭理他,自顾自得说:“我早就发现了那个外国人,似乎对欧歌不简单。可是我太自负了,觉得一个爱慕者没什么可以忌惮的,就放过了。我当时真该弄死他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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