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先生坐在校门口车里,车窗微微开了一道缝,冬天冷风吹进来,有些冷。
欧歌和乐队人出了校门就看见那辆熟悉的宾利。朝着他们说了几句,就立马跑过来,拉开车门,白先生的脸被眼圈挡住,看不真切。
“上车。”白先生声音有冷又硬,明显心情不好。
欧歌朝着Sami他们挥了挥手,很没意气跟着白先生走了。
重色轻友什么的,不是天经地义?
“去医院。”白先生吩咐。
欧歌本来想说是小伤,可是掂量了一下,还是沉默了。
“没见过白先生抽烟。”欧歌没话找话。
白先生捻灭了烟头:“不常抽。”
欧歌问:“白先生心情不好?”
白先生没回答,反而说:“如果怪兽被人在你眼皮子底下打了,你开心么?”
欧歌撇撇嘴:“我不是狗。”
白先生冷淡瞥了她一眼:“没什么两样。”
欧歌微微勾起嘴角,把头靠在白先生肩上,白先生想要推开。欧歌委屈:“白先生我全身都好疼,一碰就很痛。”
白先生动作一顿,任欧歌靠着。
欧歌闭上眼睛,笑容越发藏不住。有人说过,人一辈子有两种东西藏不住,一是咳嗽,一是爱。眼角眉梢都溢满了爱意。
司机从后视镜偷偷看去,白先生表情从未有过的温柔。
原本只是说谎话骗白先生,可是现在全身上下都像针扎一样,皱起眉头,连双脚都在颤抖。
白先生感觉到了,让人躺在自己腿上,额头伤映入眼帘,结疤暗红色有几分狰狞。
“快点。”白先生出言催促。
欧歌说:“白先生看到我惨兮兮样子了吧。其实我唱别的歌很好听。”
大概是气氛太好了,白先生慵懒轻哼:”嗯?“依旧不冷不热,微微上翘的尾音,撩得欧歌心痒难耐。
欧歌说:“白先生想听什么?”
白先生望着窗外,英挺的侧脸有些漫不经心:“唱一首你最喜欢的吧。”
欧歌眯着眼睛,轻轻哼起一首歌,断断续续并不完整,连歌词都没有。
欧歌抬起头问白先生:“好不好听。”
白先生低着头看着欧歌,欧歌眼睛太过清亮,让白先生这种阴暗的三十岁男人,有点自惭形秽。鬼使神差就用手蒙住了。
欧歌眼睛有些湿润,睫毛在手心抖动,有些痒。
“白先生,你怕了。”欧歌笃定说。少女特有的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