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。死一般的沉默。
欧歌更不看白先生的脸色了。丢下一句:“打扰了。”就想跑。
“站住。”白先生语气很轻,听不出是不是生气了。
欧歌毛骨悚然。
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白先生总是这样,风轻云淡。
他明明听见了。欧歌有一些生气,可偏偏还要自己说一次,这样有意思么?
“抬起头,你刚刚说什么?”白先生问。
欧歌带着火气,转过身:“白先生,非要这样么?”还想要看她有多狼狈?
白先生没有说话。欧歌和他对视,白先生眼睛里很平静,没有一点点情绪露出来。泰山崩顶的不动声色。
好似欧歌愤怒都像是孩子气的无理取闹。
欧歌泄了气,自暴自弃问:“可以不去么。”
什么自尊,它从来都是奢侈品。爱上一个人,就会低到尘埃,然后开出花朵。
“好呀。”白先生说。
欧歌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。
白先生说完这句,就去换衣服。
欧歌就像突然捡到了闪闪发光的钻石,戳着白先生后腰:“白先生我没听错吧,你答应了。”
白先生拨开她的手指:“对。”
“你不是说有很重要的工作么?”
白先生把毛衣套进去:”我什么时候说了?”
欧歌想了想白先生只说自己今天有工作,却没说重不重要:“太犯规了。”
白先生转过头,看着欧歌:“是你自己想的,关我什么事情?”
欧歌还想要反驳。
白先生见她还不开窍,捏着欧歌下巴:“工作中不重要,是我的事情。而你只要告诉我想与不想。”
欧歌半天没回神,这么简单事情还要说么。
过了小半天,欧歌突然明白,白先生是叫自己不要这样小心翼翼。
她可以表达自己的不开心,不高兴,小情绪,不需要委曲求全,也不需要假装不在意。
而不是被逼入绝境,才想着闹一闹。
欧歌心脏微微发烫,白先生什么都知道的。
白先生闷骚至极,明明简单的几句话,却要绕这么大圈子。
欧歌从背后抱住他:“那可不可以买其它的东西。”
白先生气闷:“放手。”
欧歌觉得,啧,男人真是反复无常。
“我在穿裤子。”你能想象,裤子还没提上,就被人从后面抱住的郁闷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