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在铁岭金沙酒店前停下，秦牧下车，康书记跟在身侧，很是汗颜，“条件简陋。”
他们前面走，后面一拨军装，一拨公职人员，紧紧跟随簇拥。
接到命令，秦牧他们要来，金沙酒店已经全部清场，规格很高，配置齐全。
周思而还特意落后了两步，高九本来在前面跟着秦牧，察觉到她落在后面了，脚步立刻一顿。
她心思实在好猜。
高九等着她靠近，一声不吭，冷不丁就扯住她手，左右看了看，将人直接扯到一栋楼侧。
这边还很偏僻，基本没人会看过来。
那边，秦牧还在偏过头和康书记讲话，没发觉。
周思而被高九堵在墙角，还抬起头看他，睫毛湿漉漉，“高九？”
她脸上神色几多沉重。
这是药效完全过去了噻！她现在这样，脑子清白的很。
高九嘴角紧抿，这一刻，甚至都恨不得她身上那酒曲的药效还没过。
周思而没听到他回答，抬手就要将人推开。
高九将她手摁住，声音微沉，“他们说的，你信？”
他这样问。
周思而眉心都拧了下，立时闭了闭眼，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问的这样冷静。
高九将她手松开，眼神盯着她，语气肯定，“周思而，你信了。”
周思而手心都虚虚握紧，这边气氛压抑的很，“我没有。”
她还不承认。
高九眼神沉的要命，那边，秦牧和军装们已经完全进入金沙酒店。
他重新看她，一字一顿，“需要我再将你送回去？”
刚刚登机前，她险些就要冲下去。
周思而身板站的笔直，后背都要紧紧贴上墙。
高九这样一说，她顿了顿，很是来气的样，“我没信，让开。”
她神色严肃至极。
高九不让，尽量淡定着开口，“那你一声不吭。”
从上飞机，直到现在，她小脸都板着。
周思而被他堵着，还出不去，那边已经没了声响，她压下胸口涌起的淡淡不耐，“高九，你究竟想怎么样？”
高九知道自己情绪有些失控，也就微顿，他嘴角轻抿，“沈慎远的腿，不至于。”
没说全，但周思而懂，不至于残废。
秦牧下手肯定知轻重。
几乎是他一提起，周思而就想起在皇朝那晚了，沈慎远趴在地上，身下就是血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