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眶发红看着他。
秦牧皱眉，起身，“怎么了？”
压根就没想到是因为他身后跟着的米兰。
周思而落差多大，搁了以往，她说不高兴，他肯定哄着，现在就那样冷冷淡淡问一句怎么了。
她垂下眸，睫毛轻颤。
秦牧身后，米兰探出半个身子，脸上带着笑，“周少尉身体好些了？”
她脸上看起来很是纯良。
周思而不想和她说话，但出于礼貌，淡淡点了点头，她倦极，又累极，偏过头看秦牧。
秦牧还没吭声，有些迟钝，没看出她们两个之间的暗流。
米兰脸上还是笑眯眯的样，“没事了也要好好休息，我和秦牧就不打扰你了。”
她说着就要去扯秦牧胳膊，完全没将她当回事。
周思而脸色一下就变了，但她还没冲米兰发火，抬头看向秦牧，“你和她，不打扰我？”
米兰这话说的实在不稳妥。
秦牧在米兰手搭上来的瞬间就皱了眉，这会儿，很是嫌恶样，偏过头看她，“你该走了。”
他刚刚是看在米家的面子上，没好直接赶人，但现在，她明显惹了自家媳妇儿不开心。
米兰还怔了一下，她知道他现在不记得周思而了噻，但他对她态度依旧这样。
到底没忍住，她还委屈至极，开了口，“你不是不记得她了吗？”
这话问的肆无忌惮。
周思而胸口一堵，他是不记得她了噻！
秦牧依旧那样，冷淡的很，“我户口本记得。”
一句话，将米兰给堵住，说不出话来了，他户口本上的配偶一栏，确实写的周思而。
压根就待不下去，米兰跺了跺脚，又不服输的看了周思而一眼，扭头跑了出去。
她一走，屋子里安静下来。
周思而这会儿冷静下来，但不看他，看着看着就觉得憋屈，蔫蔫的靠坐回床头，“我要睡了。”
她睡了整整一天，这会儿肯定不是真想睡。
秦牧站在原地，身上还带着淡淡地血腥味，“她在部队门口等着。”
短短一句，算是解释。
周思而点点头，躺下去闭上眼。
秦牧皱着眉，盯着她小脸好一会儿，冷不丁开口，“我以前会怎么做？”
他问的很是认真。
周思而半张小脸埋在枕头里，微微睁眼，依旧不看他，和他堵着气，“不记得了。”
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