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凑上前，额头与她抵着，“下次还会不会跑了？”
屋子里安静的很。
周思而这会儿，脑子都不运转，闷闷的样，顺着他，很蔫，“下次不会了。”
他以前收拾她，还真没像这大半天，一刻都不停的要她，让她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。
秦牧这次真是发了狠，要叫她记忆深刻。
她本来累得很，手指都抬不起来，这会儿，还得提防着他，生怕他再来，好半响，手臂抬起，抱住他脖子，往他怀里蹭了蹭，黏糊糊开口，“疼。”
她说的还很低，带着些羞恼。
秦牧身子微顿，抬起她小脸，“哪里疼？”
周思而胸口堵了一下，脸都红着，说不出口，但盯着他的眼神，一瞬间湿润地不得了。
这样昏暗的光线，他看她，也就瞬间，明白过来，都不用问了，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，发烫的手掌，往下探去，“疼的厉害？”
他声音还很严肃。
但他动作却不严肃噻！
周思而身子立刻紧绷了，急了一下，往开推他，有些憋气，眼圈一下红了，觉得他欺负人，“我要疼死，你敢再乱来？”
他刚刚还真没多想，这会儿，盯着她，凑上前，在她眉眼上亲了亲，“我去拿药。”
他动作迅速，翻身下地，军裤松垮垮套上。
周思而微顿，眼圈还红着，泪眼迷蒙样，看着他将灯打开，去翻药箱。
光线一亮，还有些刺眼。
也就两三分钟，秦牧找到药膏，一转身，便瞧见他媳妇儿抬着手挡着光，怯生生样，从指缝间，偷偷看他。
他心脏顿时发软，走上前，去扯她被子，“我看看伤到哪了？”
他自己的力道，自己清楚，确实过分了些，但那个时候，完全没想控制。
周思而都顾不得挡光线了，抬手将被子拽住，不让他看，又有些闹脾气，“你把药膏给我。”
那里让他看，那还了得？
光是这么一想，她连脖颈都发红。
羞的厉害。
她这会儿，倒是很有原则，那被子肯定不能让他扯过去。
秦牧看出她认真了，没坚持，也就微顿，将药膏递给她，“抹上，很快就不会疼了。”
他专门找中医配的药。
周思而将药接过，还不放心，抬头看他，“你转过身。”
这是防着他。
秦牧没吭声，这个时候，怕她疼着，也不和她揪扯，直接转过身，交代了句，“多抹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