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这句话，屋子里，空气都安静下来。
静的可怕。
秦牧将人松开，视线从她脸上收回，直接翻身下地，神色冷硬，进浴室。
他去洗澡。
门半掩，浴室里，水声作响。
周思而没反应过来，不知道他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。傻乎乎，拥着被子坐起来，刚刚身上出了汗，这会儿，露在外面，还有些冷，她微顿，挪到床边，将被他扔到地上的军衬捡了起来。
往身上一披，乖乖系好扣子，位置都没挪，板板正正坐在那发呆。
秦牧从浴室一出来，一眼瞧见他媳妇儿坐在那，整个人分明都蔫的厉害，但强撑着，板正着身子。
他身上还带着水汽，没吭声，走过去，面无表情，从地上捡起军裤，直接套上。
他动作几多粗鲁，动静大的很。
偏偏，就这样，周思而那边，连眼皮都没抬，这会儿，他在里面洗澡，她在外面闹小脾气了。
不是说他要潜她？
这潜完了，也没用。
秦牧这是不知道他媳妇儿小脑袋里在想什么，不然要气死！
就是这么个没良心的小东西。
周思而没理他，当没看到。
秦牧冷着张脸，裤子提上去，皮带都没系，往她身前一站，声音几多严肃，“周少尉，给我系好。”
要命咯。
周思而一抬眸，他站在那，军裤松垮垮穿着，拉链都没拉。
她脸蛋一下红扑扑，搞得好？
整个人都立刻觉得发热了。
小脸都板不下去，扭头就要往床里躲。
她根本搞不了他。
秦牧哪能让她跑，将人给扯住，握住她手，“没听到？周少尉，不听命令，是想让我军法处置？”
周思而脸蛋烫的厉害，眼神都不敢乱看，抬眸，故作镇定，和他对视，义正辞严，“报告！首长，你耍流氓。”
她说这几个字，声音都颤巍巍，有些羞恼。
秦牧低头看她，声音沉的厉害，“周少尉，你口齿这么伶俐，动手能力也太差了些。”
她手还被他握着。
秦牧让她系，就不许她逃。
他伸手，抬起她下巴，“周少尉，你是名军人，要学会令行禁止。”
军人的天性，绝对服从命令。
无论是什么命令。
这是铁一样的纪律。
周思而根本说不过他，胸口都憋屈着，他握着她手，直接放皮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