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处，心脏依旧在剧烈跳动，但他脸上，已经面无表情。
压制不下去的冲动，也要强行压制下去。
周思而不信他，就那样看着他，不吭声。
她小小一团，拥着被子坐在那，脸上还有水珠，可怜巴巴的样。
他知道她不放心噻，但胸口里的暴躁，让他有些受不住。
也就微顿，他忽然上前，极其强势，抬起她下巴，捧起她脸，直接亲上去。
她明明已经那样防备，还以为他理智恢复过来。
但没用。
这次，他结结实实的亲住她，根本不在乎刚刚还被她咬破的唇，疼，但感觉不到。
周思而呼吸都有些困难，委屈死，本来就鼻子发酸，这次，他的气息完全将自己包围，她睫毛一下湿漉漉。
高九亲不够，呼吸粗重，再亲下去，保准出事，他缓缓退开，盯着她看。
她眼眸湿润的厉害。
没忍住，他又凑上前，在她嘴角亲了亲，声音低哑，“想我亲自给你换？”
他这样，不像是在说笑。
周思而急了，委屈至极，“出去。”
高九起身，将人松开，真退了出去。
周思而听着外面没了动静，才从被子里出来，低头，动作迅速，将身上半湿的军装全部脱下，但里面，内衣没敢脱。
他军衬宽松的很，她穿上，也没动，没敢出去。
高九在外面，依旧头痛的很，但神智很清醒，他去厨房，冰箱打开，一声不吭，喝酒。
他喝的很急，仰着头，喉咙滚动。
周思而在卧室，好半响，没听见外面动静，试探着，下地，动作很轻，将自己军装摊开在阳台上，出去，客厅里没人。
稍一犹豫，她去厨房，一眼瞧见，他靠在冰箱上，不要命似地喝酒。
那喝酒的架势实在吓人。
韩山之前就和她说是，人命关天的大事。
这会儿，由不得她不信。
那间包厢里，她进去的时候，满地的啤酒罐，不知喝了多少，现在他还喝，哪里能受得住。
偏偏，他喝酒的时候，机器一样，不知冷热，不知疼痛。
想狠下心不管，可到底没忍心。
她走进去，将他手中啤酒抢过来，往旁边重重一放，“你究竟想怎样？”
高九依旧靠在冰箱上，身形高大，低头看她。
周思而又怕他乱来，况且，现在自己身上也就穿了件他军衬，有些后悔这么过来，但强撑着，继续开口，“高九，你别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