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启纯也要进山？
周思而手机挂断，还没反应过来，也就没几分钟，她手机响了，陌生号码。
她接通，还没说话。
那边，俞启纯的声音传来，“在哪？”
直接干脆。
王指战肯定给他打电话了。
周思而在外面站着，手心都有些发凉，“训练场外。”
她话音一落，那边直接挂断了。
三分钟不到，一辆军用吉普开了过来，挂着红色军牌，往她身前一停，车喇叭响了一声。
天色有些阴沉，光线不亮，看不清里面。
周思而走过去，将背包往车后一放，直接开了后座的门，动作利索上车，挺诧异，车里，就俞启纯一人。
他自己开车，连个警卫员都没带。
俞启纯抬眸，视线从后视镜里一扫而过，也没在意，神色平静，一脚油门踩了下去。
他要跟着进山，丁点特殊对待都没有，到了那，方方面面，都得自己动手。
车子一路往城外开。
没人说话，两个人不熟悉。
气氛静的可怕。
周思而有些不自在，他中途还接了两个电话，那边在请示什么，他声音温淡，给的答复也简单。
出了城，温度开始降下来，车外，飘起了小雪。
车里暖气没开，周思而穿厚重的军大衣，也没管用，有些冻脚。
前面，俞启纯倒是不冷，但抬手去开暖气，可车里都没暖过来，暖气就没动静了。
这辆军用吉普，临时从车库调出来的，属于老车了。
许久不开，哪里料到就会出问题。
他车速放慢，重新试了几次，都没将暖气弄好。
周思而在后边看着呢，一抬手，军大衣在身上紧了紧，开了口，“没关系，我不冷的。”
哪里就能不冷，她声音都有些颤。
天气预报，都在说今天降温。
俞启纯将手收回，放方向盘上，还算绅士，“我开快一些。”
但开的再快，几百里，也不是一眨眼就能到的，尤其是，训练基地本来就在偏僻的山里，越靠近，路越不好走。
车子老旧，再快也快不到哪里。
周思而垂眸，她在车里，呼出的气都能瞧见了。
俞启纯抬眸，后视镜里，那小女人，将自己缩成了一团，抱着自己。
那模样，可怜巴巴，像个小老太太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