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愧疚。
九班的人，总被她连累。
姜成将人抱到医务室，都没用军医出来，直接朝着里间开口，“体力透支，我们在这休息一会儿。”
里间，连个回应都没有。
姜成没在意，将人往床上一放，不做声。
气氛有些沉默。
周思而剧烈运动后，身体吃不消，手脚发软，干脆往床上一躺。
休息十分钟，她手指动了动，起身下地，活动筋骨。
还有些僵硬。
姜成不吭声，走过去，扣住她肩膀，“别动。”
周思而抬头看他，挺听话，不动了。
姜成给她揉捏肩骨，很专业的样，沉默一会儿，看着她，“血压还低吗？”
他问的很自然。
周思而想了下，“应该不低了。”
她一直在吃枣，最近也没有觉得晕。
姜成将她扯到旁边椅子上坐好，去拿桌子上的血压计，给她量血压。
做这事，他挺熟练。
周思而没想配合，但他盯着她，她便没动。
血压依旧比平常人低，但已经在正常范围内。
周思而将东西摘下，偏过头看他，“我好很多了。”
姜成没理她，看时间，“还要休息一会儿吗？”
周思而摇头，“我回趟宿舍。”
训练场那里马上就要结束，她既然已经来了医务室，一时半会儿，肯定不用回去。
姜成看她，不吭声了，直接起身。
等他一走，周思而使劲揉了两下自己小腿，又拍拍自己脸，轻呼一口气，才跟出去。
医务室安静下来，没了声响，里间的门帘被掀开，高九从里面走出来，他和这里的军医忘年交，来找他有事，没料到能碰见周思而和姜成。
他盯着门口好一会儿，才将视线收回。
周思而直接去秦牧的宿舍，要去拿小木雕，但秦牧的宿舍紧关。
她站在宿舍门口，唇角紧抿，也就几十秒，掏出手机，拨号过去。
秦牧正在听冷海汇报明天行程，桌上，手机嗡嗡振动，视线扫过去，他媳妇儿。
他还不接，当没看见，脸色沉静。
冷海也瞧见了，面不改色，继续讲，“明天上午开会前，有半小时空余时间，北战那边，李沙回来了，问有没有空，想来汇报一下工作。”
上次李沙在北战没给周思而好脸色，秦上将要将人弄去海拔三千米的高原之上历练，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拨人求情，愣是将期限从两年缩短成了一个月，马不停蹄的一个来回，连过年都是在那边过的，这才赶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