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吼的声音，夹杂着绝望。
周思而胸口发堵，脚步停下，回头看他。
其实已经听不太清了，零点一到，爆竹声震耳。
沈慎远走到她面前，看她好看的小脸，眸底弥漫着猩红，“你一直都是我的，只是，我太不小心，把你弄丢了。”
她没吭声。
他伸手，重新将那个星星发卡给她戴好，然后低头看她，“思而，别迷路太久，我会把你找回来的。”
周思而手心都握紧了，嘴角紧抿，小脸板着，身子紧绷的下楼。
她要下去找秦牧。
外面，丁野他们已经不在。
一路畅通无阻，出了小江畔，她从喧闹的人群中，往秦牧那里挤。
她记着他的方位，记得清清楚楚。
摩肩擦踵。
娇小的身子，挤的很艰难。
小江畔之上，沈慎远站在落地窗前，往下看。
她在逆行。
倔强至极。
强硬至极。
楼下，秦牧站在那里，高大笔挺，他自来就比别人高，很快就发现了和人群反方向来的周思而，脸色一下就沉了。
那小身板，挤在人群中，看着就揪心。
他轻易走到她身边，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，低头看她，还没说话，她就忽然整个人都往他怀里挤。
她手臂还紧紧抱着他的腰，整张小脸都埋在他的胸口。
这样喧闹的地方，她清晰的能听到他的心跳，强壮有力。
秦牧微顿，将人扯开，低头看她，她眼圈还有些泛红，他皱眉，“怎么了？”
略显粗粝的手指，伸过去，给她抹眼角，怕弄疼她，没敢用力。
周思而被他护着，周围人甚至都碰不到她分毫，她就这样，仰着小脸看他，看着看着，便踮起了脚尖，在他下巴处吻了一下。
她眼眸里还带着湿气，就连唇瓣都红嫩湿润。
秦牧喉咙动动，没让她糊弄过去，还保持着清醒，沉着脸问，“去哪了？”
周思而不看他，重新将脸埋进他胸口，“想去找你，可后来，找不到了，我就回来了。”
她声音那样低。
他却听的分明，连质疑都没有，直接信了，眉心拧了下，训她，“下次不要乱跑，在原地等我。”
刚刚他回来，没瞧见她，整颗心都沉下去了。
周思而在他怀里，也不说话，闭着眼点头。
秦牧没听到回应，将她小脸给抬了起来，神色严肃，“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