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夜渐深，夜雪初霁。
周思而没喝几杯，额上都出了细汗。
秦牧和沈慎远直接双眸猩红。
老板趴在柜台里打盹，手里的小视频还在循环的播放。
周思而去结完账，回过身看，胸口便是一闷，有些憋气，这两人，面上瞧着丁点事都没有，但仔细瞧，便能看出他俩根本就状态不对。
走回去，她还没开口。
秦牧忽然伸手拽住她手，闷不吭声的起身，要拽着她走。
他身上衣服还没穿，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。
周思而一气，将人扯住，“秦牧，站住！”
平日里，肯定不敢这么喊，但现在喝了酒，很有胆气。
她一喊，秦牧果然脚步停住，回头拧眉看她，声音还算清晰，“媳妇儿？”
周思而没理他，俯身将他外套拿起，踮着脚尖硬是将衣服给他披上，他动都不动，扣子都不系，就盯着她看。
那边沈慎远瞧着，即便脑子反应迟钝了不少，但本能的狠劲还在，他起身，当着秦牧面，将自己衣服塞进周思而怀里，“我也要。”
要让她给自己也穿。
他声音沉的可怕，明明带着酒意，但他脸上略带偏执的神情，依旧叫人心惊。
周思而觉得自己被他们身上的酒气都熏的有些晕乎，微微一顿，盯着自己怀里的衣服，不吭声。
秦牧更直接，将她怀里衣服扯出来，往沈慎远怀里一扔，声音不悦，“自己穿。”
他说完，握住周思而手腕，硬是将她扯进自己怀里，低头在她眉眼上重重亲了亲，“给我系扣子。”
声音低哑含糊的不得了。
周思而扭过脸，缓了一会儿，很是认真的将扣子给他一颗颗系好。
秦牧神色还算沉稳，但时不时就低下头，要亲她一下。
沈慎远只觉得浑身的火气都在往胸口蹿，那股子压抑的暴躁，在血液里，混合着酒气越发的升腾。
他垂眸，下意识将重新放回兜里的戒指，紧紧握住。
秦牧这边，还没等周思而将扣子全部系好，直接将她衣服往她身上一裹，扯着人就走。
要回去。
但这种状况，他俩喝成这样。
她也沾了酒。
外面冰天雪地，根本不能再开车。
老板笑眯眯看着，声音爽朗，“要不要帮忙？”
周思而只来得及说一声不用，就被拽了出去。
喝酒后的理智不在，但身体的警觉性还在，半箱蒙北白酒下去，秦牧和沈慎远还能保持身体平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