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沉默，然后开口，“想要我命？”
白色脸谱呼吸顿了一下，然后冷笑，“那倒不至于，我们能好好活下去，还得依仗秦上将，现在这么多兄弟看着，废你一只手，还算公平吧？”
他们和他之间，不单单一个李塞那么简单，中间还隔着解不开的死仇。
秦牧点头，“是很公平。”
白色脸谱阴笑一声，“秦上将，这么痛快。”
秦牧面色不变，眸子里暗色很沉，“将人放了。”
他那眼神，不容拒绝。
白色脸谱微微一顿，微微偏过头，示意身后的人先将秦牧围住，然后头朝着迟善那边一点。
立刻有人走过去，手段粗暴，直接往下放绳子。
迟善猛地就朝地面摔下去，她已经被吊的发晕，脖颈处的血腥味，让她浑身都发软。
尖叫急促。
然后戛然而止。
周思而几乎连想都没有，浑身发寒，想去将人接住。
上面的人，低声嗤笑，又一次，在迟善快要落到地面的时候，绳子收紧。
迟善浑身血液倒流，侧颈上的伤口，血液已经干涸。
她盯着地面，身子在晃，头脑也在晃。
周思而脚软，连头都没抬，直接解她身上的绳子。
他们绑的很紧，粗麻绳，将迟善的手腕都勒出血痕。
迟善一直没吭声。
周思而解不开，绳子将细嫩的手指磨的生疼。她重重喘了口气，低声说了句，“你等我。”
话音一落，她跑回去，捡回匕首。
上面完全没有动静，她心脏在剧烈跳动，手心冰凉。
绳子终于割开，迟善身子颓然落到水泥地上。她被吊的时间有些长，体力有些不支。
周思而将她抱进怀里，抬眸。
对着他们的枪口只剩下两处。
他们显然已经不将她们当回事。
稍稍定神，她便知道，肯定是秦牧和他们达成了协议。
可现在，她要护着迟善，不能自己出去，她低头，声音很轻，“能走吗？”
迟善失血超量，有些头晕，但只是短暂的晕眩，她点头。
周思而放下心，扶着她要起。
迟善却将她拽住，头一抬，凑到她耳边，唇间带着血腥味，“周思而，我不会扔下他自己的。”
周思而不知道，但她在上面，听的清楚。
那些人，要废秦牧一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