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动静，迟善脸上表情倒是没变，就冷冷看着他们。
姜成压根没看她，当着所有人面，亲自给周思而绑头发。
他身材高大，站在她身后，神色严肃。
那略显粗粝的手指，很是笨拙的将她柔顺的头发拢到一起，动作很慢，因为不会。
周思而没料到他这样，可现在所有人都看着呢，尤其是一班到十班的人，训练全停下了，甚至还有人打了口哨。
张博他们满脸的坏笑。
这场面，实在难见。
她根本不好直接拒绝，只好故作镇定，垂着眸配合。
迟善声音不高不低，“姜成，你是看上她了？”
这一句，旁边人都听到了，顿时气氛一滞。
周思而憋了口气，小脸板着。
姜成觉得呼吸间全是周思而发间的清香，他手微顿，好一会儿，才将头发绑好。
手一松开，他面无表情，“迟指战，我们请假。”
没接她话。
迟善不吭声，她来之前，根本不知道这部队里会有女兵，开始的时候，还没在意，但很快，她就知道，所有人都在传，秦上将，看上周思而了。
再之后，她看见周思而，心里就不舒坦。
秦牧根本不见她。
周思而看一眼姜成，刚刚请假，没想带着他。
迟善冷眼瞧着他俩，忽然就笑了，“请假？行，准了！”
她一说完。
那边停止训练的男人们，个个都朝着姜成和周思而看，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。
唯独简晨阳，压根没往这边看，他本身就性子冷，正目不斜视的在高低杠上做热身，动作标准。
周思而唇角抿着，小脸板着，觉得脑壳疼，她转身走，姜成跟在她身后。
一出了训练场，她脚步加快，厚实的军服，被冷风吹的鼓鼓。
姜成跟的毫不费力，偏过头看她，“生气了？”
她的情绪，都摆在脸上。
周思而眉心拧了一下，摇了摇头，“你这样，他们会误会的。”
姜成沉默，快走到部队门口的时候，才沉声开口，“我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周思而将军服紧了紧，挺认真接话，“我知道。”
姜成不吱声了，盯着她好看的侧脸，胸口忽然就不舒服的厉害。
周思而没想叫他跟着，可假都请了，总不好再将人赶回去，也没多说，直接进了门房。
高珍整张脸都哭花了，这会儿哭的没了力气，刚刚安稳下来，缩在椅子上，一瞧见周思而进来，立马弹了起来，“周思而！你究竟想做什么！我告诉你，我不怕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