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思而觉得自己之前一晃而过觉得他虚弱的念头，绝对是自己的错觉。
她不说话了，收回眼神，好脾气地将落下的发别在耳后，转个身就往厨房里去。
厨房很干净，起码在最近一段时间，都没有动过烟火的痕迹。但冰箱里却出乎意料的，塞的很满，食材也都很新鲜，种类齐全。
周思而会做的汤很少，可以说基本没怎么做过，但简单点的还是懂，看了一圈，随手拿了两颗鸡蛋出来。
在厨房鼓捣了半天，她才小心翼翼端着一碗紫菜鸡蛋汤走了出来。
秦牧的军装已经脱掉，随意搭在一边，他闭着眼，仰靠在沙发上，领口微微敞开。
周思而将托盘放到茶几上，瞥一眼水杯，里面的水位已经下去大半。
她起身，端起杯子，顺势便抬起脚踢了踢他小腿，“睡着了？”
力道不大，轻的几乎不能察觉。
秦牧睁开眼，先看她一眼，然后看向茶几上的鸡蛋汤。
他没动，周思而一时竟觉得紧张，又有种说不出的羞窘，“你说的，什么汤都行。”
话音一落，她觉得有些不高兴，给沈慎远还没做过。也没做声，她很快去厨房，又接了杯热水给他。
手表上指针指向十一点半，已经太晚。
秦牧一直没说话，端起那碗冒着热气的汤，很大口的喝，勺子完全就是摆设。
温暖气息顺着喉咙往下，直抵胃部，麻木地痛觉也似乎减轻不少。
他喝完汤，抽出纸巾摁了摁唇角，一抬眼，就瞧见那女人已经洗过手，正提起沙发上的包要走。
周思而正要告别，秦牧已经开了口，声音带了几分低哑，“还有吗？”
她一时没反应过来，“什么？”
秦牧言简意赅，“汤。”
他今晚使唤她，很是不客气。周思而觉得他是在冉小吾那受了委屈，想要在她这找平衡。
她忍了忍，没忍住，委婉道，“秦先生，已经很晚了。”
所以，她要回家了！
可秦牧显然没有意识到她的言下之意，瞥她一眼，带几分懒散随意，“我知道，所以，汤还有吗？”
周思而确定他是故意，也没吱声，转身就走。
她脊背挺得板正，打定主意不再理他，管他什么报不报恩。
可没两分钟，她返了回来，站在他面前，忍气吞声样，“秦先生，密码。”
没有密码，她根本走不出去，怪不得他一声不吭。
秦牧胃又有些疼了，他阖着眼，微微蹙眉，想着上次吃过的药究竟放在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