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枣洗过，上面还有水珠。
她瞧着他将那整整一袋，全部放到了她床上。
他拧着眉，“我问了，你可能是有点低血压。”
休息不好，就容易晕，甚至可能晕厥。
周思而之前住院的时候，是有些低血压，可出院的时候，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，她今身上没劲，还没多想。
姜成看她瘦弱的身子，眉依旧拧着，“补一补。”
周思而懂了，那些红枣，就是用来给她补气血的？
姜成不好在这里多待，给她打了壶热水，临走的时候，还叮嘱，“记得吃东西，难受了叫人。”
门一关，周思而盯着那袋枣，好一会儿，慢腾腾躺下，捏出了两颗。
她昨晚本来都打算好了，怎么都要去秦牧那，可今身子一下不舒服。
她病蔫蔫的去，八成会让他分心，搞不好还会耽误事。
部队里的男兵们，提到秦牧，语气里全是赞叹，就连冷海被她问的急了，都冷冰冰甩她一句，“秦上将，是名副其实的兵王。”
他那样厉害，应该不会有危险。
安抚了自己，她才又吃了三颗枣，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张博直接给她请了假，下午思想课，她也没去。
一直昏睡着，没醒来。
姜成再次被委派，给她送饭。
天色暗下来，其他人还没回楼，他们在楼底坐着小板凳，唱军歌，以宿舍楼为单位。
姜成敲门，门里没动静。
他推门进，屋里没开灯，靠窗的那张床上，传来她绵长的呼吸。
灯打开，走过去。
红枣吃了五颗，枣核规规矩矩排成一列。
她睡得太沉，以至于他推门进屋，这么大动静，都没醒。
姜成把枣核收拾好，叫她，“周思而，起床吃饭。”
没敢靠太近，怕她忽然醒来，陡然瞧见他，会把她吓到。
但她睡着，明显魇着了，神色不安，却怎么都醒不来。
姜成知道她体虚，不知道竟虚到这种地步，也不避讳了，上前动手，“醒醒！”
两三下，周思而睁开眼。
宿舍里的光线不亮，宿舍楼外，隐隐传来军歌。
她睡的有些不舒服，抬手揉揉太阳穴。
姜成已经将饭盒摆好，“吃点东西。”
周思而身上提不起劲，下床的时候，脚都软了一下。
姜成看不过了，也没管她乐不乐意，直接上前，将人打横抱起，直接放到了桌子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