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病治病。”厉司南扔下四个字，带着简瑶直接离开。
显然。
厉司南很厌恶白御枭刚才的那种行为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白御枭一阵笑后，目光渐渐停留在慕念身上。
慕念也看着他。
白头发，墨绿色的眼睛。
这都是她以前从来没见过的。
白御枭打量着她，视线不断从上而下地扫视着。
顾聿珩向前跨了一步，挡住了白御枭的视线。
白御枭挑眉：“你是以什么身份保护她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顾聿珩淡淡回道。
“不知道还敢在我面前保护一个人？”
“你可以杀了我。”
顾聿珩极其漠然淡定，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。
谁也没看清楚白御枭是怎么出手的，只知道他手上的寒刃，已经逼到了顾聿珩喉结之前，只需要他微微推一下手，顾聿珩就会死在刀刃下。
顾聿珩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白御枭：“你不怕死？”
“我死后管它洪水滔天。”
“你死了，你想保护的人，怎么办？”
“我都已经死了，尘世间的一切就不重要了，我能做到的只是把我的命放在这里。”
白御枭看着顾聿珩，就像在看过去的自己。
他突然收了刀刃，极其烦躁地说：“真不好玩，真没意思，无聊！”
说完，白御枭转身便走，连那些尸体都没再看一眼。
和之前一样，他朝着一面墙壁走去，手掌不知道摁在哪，再一转身他人就已经不见了。
这艘船是白御枭打造的，这也代表着，所有的暗门、暗道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“厉司南说得很对，他有病。”顾聿珩道。
“我也觉得。”慕念说。
只有厉司爵轻声笑了笑：“能坐到他那个位置，多少都沾点病。”
长年累月走钢丝的压力不是每个人，都能抵挡得住的。
有些人选择伤害别人，抒发自己内心的压力。
而有些人则会把自己逼疯。
显然，白御枭就是把自己逼疯的那个人。
“我第一次见白御枭的时候，他沉稳，彬彬有礼，进退有度，但是现在，他已经是个疯子。”厉司爵几分感慨地说，“也就不过三年。”
“哥，你不会变成那样吧？”慕念有些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