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念一噎。
“如果我真是为我自己准备的，无论是早餐也好，电脑也好，我都可以准备两份，我只准备一份，不代表我只能准备一份，而是这一份是我单独为你准备的。”
“我自己不需要。”
“我说得够明白了吗？”
顾聿珩是个很温柔的人，但是也架不住慕念三番五次，因为这些问题，来试探他。
如果是其他事，倒也罢了，他可以耐心地跟她解释。
可是，这是月下，没有多少时间浪费了。
慕念顿时不说话了，她低下头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顾聿珩不禁叹了口气，将所有脾气和情绪压了下去，尽量温柔地开嗓：“慕念，我不是要凶你，只是希望你能更快地接受我给你的东西，而不是纠结我为什么给你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慕念轻声说。
“那么，我现在带你去另外几个地方。”
慕念走在路上稍微有些心不在焉。
直到顾聿珩停下脚步，她才猛得回神。
甲板？
为什么顾聿珩要带她来这里？
“在月下有个独特的机制，叫做结盟，我跟你提到过。”顾聿珩站在栏杆外，静静看着远方的汪洋大海，“唯有结盟的人，才可以来到甲板上，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慕念问。
“因为在甲板上落单的话，会有人把你推到海里，这是白御枭的恶趣味，许多人都被这样弄进海里，有的人运气好活下来了，有些人运气不好死了，所以傅斯年都会在表层规则里增加一条，叫作不要靠近甲板，而如果结盟了，彼此可以看着身后，所以不用担心被推下海。”
“不过结盟也不是完全没有弊端，选择结盟的人要去工作人员那登记自己的面具款式和编号，一旦登记成功，月下就不再负责他们的安全了。”
“我之前也跟你提到过这件事，不过当时还有其他要说，这件事就没有跟你细说。”
“所以，不管是甲板也好，结盟也好，能不碰，就都要不要碰。”
慕念：……
她是没想到白御枭这么残忍恶毒，也没想到傅斯年的心会这么好。
她一直觉得，傅斯年和傅家多少沾点草菅人命。
顾聿珩见她没说话，也没有问她在想什么，而是自顾自地发问：“可即便如此，还是有不少人想来甲板，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慕念回神，下意识回答：“不知道。”
“可以猜一下看看，你代入着想一想，在什么情况下你非要来甲板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