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书试探性地问道：“那个，慕总，可是，我要跟着你去开会，然后帮你记录啊。”
“这场会开不起来的，有人不想让我们开会。”
“啊，这样啊。”秘书有些懵。
慕念招来的人大多数都是应届生，因为应届生最干净最纯粹，没有那些麻烦的社会关系，所以，也更安全。
唯一的缺点，大概就是他们有很多为什么，还有在大部分的时候，都有些拎不清状况。
不过这样也挺好，她是第一次当发号施令的人，带一群新兵，说不定能出奇制胜。
到了门口，慕念嘱咐秘书：“因为我的手机在你身上，所以有任何人找我的话，你就让他们到这里来。”
“是。”
“去吧。”
秘书匆匆忙忙离去，一侧的司机毕恭毕敬地问道：“慕总，我的手机可以先给您用。”
“不用，我不需要手机。”
慕念想顾聿珩反正暂时不会找她，傅斯年最近也没有打电话找她过，唯一会找她的，就只有厉家人了。
他们可以直接来找她，反正她的行程，他们都知道。
想到这，慕念便不再思索手机上的问题，朝着开会的地方大步走去。
就如同她料想的一样。
慕念刚到开会的大厅前，就见兰玲玉正与几个人谈笑风生，他们见她来了，每个人的表情都有变化。
慕念无视他们，直接走到兰玲玉的面前：“我调查过，你并没有与那位作者签下协议，你们连合同没有，所以无权干涉他作品的去向。”
“你这叫什么话？我是跟他说了的，那东西，我就是要了。”
“你给钱了吗？”慕念问。
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？我已经跟你说过了，那件拍品，就是我先定下的，你还不明白，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兰玲玉皱眉。
慕念笑了笑：“那就是没给钱，既然你没有给定金，人家凭什么把东西给你留下？”
兰玲玉一听到这话，气得不行：“慕念，你的意思是，你要站在他那边对付我？”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，我只是有些好奇，既然没有协定没有合同也没有给钱，你为什么说一个没有主人的拍品，是属于你的？”
“因为我说过，我会来买。”
“在你去买之前，他把这个东西卖给别人，好像，也没有问题吧。”
这就好比两个人同时看上一件衣服。
除了先来后到以外，谁先付钱就属于谁的，这应该是人类社会的共识。
你给人开一张空头支票，说之后可以兑付的，人家等你，是你跟他之间的情义，人家不等，也是情理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