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聿珩笑笑：“还好我不是一个看脸决定喜好的人。”
“不错。”厉司爵眸色淡漠，只是嘱咐慕念，“有这样的朋友在你身边，是幸运的事。”
慕念点头：“我会好好珍惜。”
不过，也就只是朋友而已。
厉司爵手一挥，示意身侧的三人，带着妹妹去休息。
厉司允和厉司衍立刻一左一右护着妹妹，厉司南感叹道：“两个妹控开始内卷了，我这个当三哥的，也该表示表示。”
说着，他直接轻扣住慕念的手腕，笑意淡而优雅：“我们走吧。”
慕念微微颔首，面上淡定，心里却受宠若惊。
被他们三个保护着，好像她是块无价之宝一样。
顾聿珩目送四人离去，方才转头望向厉司爵：“厉大少支走慕念，是有什么话要对我单独说吗？”
“你喜欢她？”
“是。”
“想娶她？”
“是。”
“你可知她的孩子，是傅斯年的？”
“是。”
厉司爵皱眉：“你还喜欢她？”
厉司爵当然认为，自家的妹妹是全天下最好、最美、最值得拥有一切美好的人，若是谁当他面前说妹妹结过婚，生过孩子，就不配拥有更好的男人，他一定第一个让那人永远闭嘴。
但，同时……
他也是个男人，他清楚地知道，男人这个群体，就是很在乎女人的名节与清白。
喜欢慕念，想娶她，想必不少男人都会有这个想法。
但是，娶了她，是否能对她好，是否不在意他人的看法，一心只护着她，才是最重要的。
顾聿珩毫不犹豫：“喜欢。”
厉司爵凝视着面前的人，属于上位者的风范，在此刻犹如爆裂的冰冷龙卷风，席卷着所有气息。
他身周，好像有一股无形的风，有一堵看不见的墙。
顾聿珩站在风暴之中，却并没有半步后退，他微微眯着眼，像是在享受这种温度。
片刻。
厉司爵薄唇轻启：“你我既然不同路，往后你与慕念的事我便不再过问，不要伤她即可。”
顾聿珩微微怔住，而后笑道：“外面的人总说，厉总与傅总二人平分秋色，我倒觉得，厉总看人比傅总看得准。”
厉司爵深深看了他一眼，拂手示意他离开。
顾聿珩微微躬身，留下‘告辞’二字，转身离开。
这个世界上，只有一种人，能够在面对君临般威压时，保持无动于衷――良臣谋士。